夜色降临,孙家客厅,有中年人大步走进。
“爹!”
孙藐在这里等候多时。
中年人,便是孙藐之父,孙纪荣!
见到孙藐,他立即问道:“听说,你白天和邱阳发生了一些冲突,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藐将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孙纪荣听完,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道:“三百年份的天阳髓,对我们这样的家族而言,算是不错的收获,周炎那个小家伙,决计不可能会无意中得到,你怀疑,是那个岳离孤给的?”
孙藐道:“不仅我这样怀疑,邱阳大概也是这样怀疑的,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一场闹剧。”
孙纪荣问道:“那么,你将岳离孤安置在我孙家,这岂不是,要与邱家为敌?”
孙藐道:“爹,孩儿是觉得,为了岳离孤和邱家为敌,绝对值得!”
孙纪荣眼神一紧,问道:“什么意思?”
孙藐道:“我详细了解过整件事情,约莫月余多之前,周炎在城外做事,于河中救回了岳离孤,这本来是件小事,爹您也知道,周炎这孩子,向来心善,看到岳离孤那么重的伤,奄奄一息,几乎那呼吸都快要断了,于是来求过我。”
“我念在这孩子心善的份上,特地派人去仔细看过,回禀说,岳离孤,必死无疑!”
孙纪荣有所明白:“必死的他,如今却依旧还活着,并且,这伤势,还在不断的复原中,此人,绝不简单,你是这个意思?”
必死无疑的人,偏偏没死,还在逐渐恢复着,任何人对此,都会有好奇。
孙藐点点头,道:“随便就是三百年份的天阳髓,今天,面对邱阳和我的时候,神态自若,根本就没有因为这么重的伤,而在意了我和邱阳,他是真的不怕死吗?”
“不是,这是一种藐视!”
“藐视?”
“是,藐视!”
孙藐道:“身处高位者,来历非凡者的藐视,如同我等看下人时的目光,我等即便再怎么伤重不堪,面对下人的危险,难道我等会因此而惊慌失措?”
“所以孩儿觉得,岳离孤定有非凡来历,他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孩儿也完全能够感觉的到,他很可怕。”
“如此,叫好于他,得罪了邱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小邱家,孙藐真不认为,在岳离孤面前,能够翻起什么风浪来。
孙纪荣道:“那么,你想过没有,他既然非寻常之辈,却重伤流落至此,就表明,他有很厉害的对头人,我们交好岳离孤,就等于得罪了他的对头人。”
孙藐道:“凡事有利就必然有弊,我们不可能做到事事俩全,只能择其中之一,而今,我们遇到的是岳离孤,那便交好岳离孤,至于其他的,其实,我们不需要理会。”
说到这里,孙藐苦笑了声,道:“爹,我们孙家,就算在赤林城,也都排不上前列,岳离孤的对头人,又怎会拿正眼看我们?”
一则在天,一则是地上的蝼蚁,蝼蚁就算得罪了天,都也不值得这天,降下雷劫来惩罚,高高在上者,尽管是不容他人来挑衅,他们现在,也仅仅只是交好于岳离孤,这个举动,还不至于让岳离孤的对头人,因此迁怒了他孙家。
孙纪荣闻言,因此也苦笑了声,随即拍了拍孙藐肩膀,道:“你做事,为父向来很放心,这几年,也正是因为你,我孙家才有了现在这样的规模。”
“既然你决定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孙藐道:“是,多谢爹,还有一事,需要爹做好准备。”
孙纪荣淡淡道:“你放心,邱家若趁机发难,为父会让邱孟山知道,我孙家,可不是他邱家,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你只管去交好岳离孤,等有时间的时候,为父也去拜会一下。”
相同的时间中,邱家!
邱阳向着他父亲邱孟山,将白天所发生的事情,详细之极的复述了一遍,着重提到了三百年份的天阳髓,还并非是凡品。
和孙纪荣的反应一样,邱孟山立即就把握到,身为孙家下人的周炎,不可能会得到这样的天阳髓,必然和受重伤的岳离孤有关。
“你太莽撞了!”
邱孟山呵斥道:“如此之事,你就自作主张,带人去了孙家要人,现在,不仅人没有要到,以孙纪荣父子的敏锐,必然也察觉到了,现在,就更加难去要人了。”
邱阳唯唯诺诺,道:“爹,我也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