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运盐船被查抄,他急需用钱,便降价出售,戴天威仅用六百两银子便将其购下。何毅又购置了一些家具器皿,挑选了六个聪明伶俐、容貌俊俏的使唤丫头和四个干粗活的老妈子。感觉身上的钱财所剩无几,想到后续还有其他开销,无奈之下,何毅只好动用师父留给他在大通钱庄的特别提款权。
何毅已有多年未曾动用这种特权,大通钱庄苏州分号的掌柜刘定远曾在扬州店任职,彼此相熟。即便如此,何毅依旧通过了极为繁琐的手续,耗费了个把时辰,才拿到了十万两的银票。临走时,刘定远还千叮咛万嘱咐,称一定要满十五天后才能再次动用这种权利。
待到傍晚时分,何毅已在新家宜秋园的庭院中款待戴天威和薛玄子。七八样精致的下酒小菜皆是无暇所做,因用心烹制,显得格外精美,就连薛玄子品尝之后都赞不绝口:“尊宠厨艺精湛,老弟真是好福气啊。”其实对于宜秋园而言,已无需何毅耗费过多精力。短短几日,无暇已适应了新的角色。虽说她实际年龄不过三十多岁,但因是玉蝶姐妹的师父加母亲,加之舒舒乖巧懂事,何毅更是将她视作师父,无暇俨然成为宜秋园的尊长,宜秋园上下皆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今日这顿饭菜便是她与一众女子的杰作。听到薛玄子的称赞,一众女子皆展露欢颜,唯有无暇显然仍在意自己的身份,脸上极为不自然,却又苦于无法辩解,独自一人悄然返回内屋。
“恐怕消受不起呀。”何毅本意是说给无暇听,也算为她澄清一二,却被二人取笑说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何毅深知解释不清,便转移了话题:“两位大哥,还是先思考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吧。”
“若要知晓如何行事,必须先弄明白七星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何将目标锁定在花月夜剑派之上。”薛玄子嘴里嚼着半块酱牛肉说道。
何毅一直认为薛玄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他那憨厚面容上的憨厚表情以及所从事的郎中职业,极易让人忽略他的真实实力。或许唯有在朋友面前,他才会展露自己的锋芒。
戴天威白了他一眼道:“废话,我也想知道。七星岛总不能因为何老弟的一句追杀花中飞,就将花月夜剑派灭门吧。江湖上盼望花中飞身死之人众多,也未见有人因此遭殃。如今看来,胡远天的死很可能也是这帮歹徒所为,我想还是查看一下这两个案子有何相同之处吧。”他停顿片刻,又笑道:“花月夜剑派、鹰爪门,江湖十大门派里一个第九,一个第十,难道七星岛想参加武林茶话会,混个十大门派的名分装点门面不成?”
“那该提醒排帮帮主侯德云一声,”薛玄子苦笑道:“他排帮在十大门派里可是排名第八呀!”
三人议论许久,却未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最后戴天威称因另一桩案子要前往杭州,顺便探查天龙帮缉凶的情况,若有可能,就直接邀请天龙帮来对付七星岛。而何毅也察觉自己匮乏的江湖知识已开始影响判断力,便恳请戴天威开放苏州府衙关于七星岛的机密档案供自己查阅。
送走戴、薛二人时已至夜半时分,唯有一弯残月孤零零地悬于空中,清冷的光辉洒落。舒舒见何毅仍呆坐在院子里,便前来相劝:“公子,夜色已深,早些歇息吧。”何毅搂着她走进内院,或许是连日来的奔波劳碌,许久未曾亲密,已然恢复元气的舒舒格外主动。一进屋,她便紧紧抱住何毅,“公子,我想……”空气中陡然弥漫起暧昧淫靡的气息,久别胜新婚,舒舒如水般柔软的唇未等何毅开口回应,已炽热地覆盖住何毅的嘴,细细的呻吟声从鼻腔悠悠传来,仿若初次触碰一般,她的身躯微微颤抖,嘤咛一声,何毅已抵在温柔之上,舒舒婉转承欢,格外敏感,抵死缠绵直至深夜,方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