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谢雨刘亦妙脸上都露出赞同的神色,只有喜子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主子为什么非要当官呢?当官的可都没好人。”
舒舒忙呵斥了一声“多嘴”。何毅自然知道喜子的心事,她家就是被当地一个小官整得家破人亡,自然对当官的没有好印象,就连何毅已经做了官都忘了,玉蝶也提醒说若不是爷做了官,你家的冤案还昭雪不了呢。
何毅不清楚那一件霞披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有莫大的吸引力,让她们都希望何毅在官场上能出人头地而不喜欢他混迹江湖。
不过“一朝权在手”对何毅来说似乎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只是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愿意放弃现在的自由吗?
“且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何毅一挥手示意将这个话题打住,问谢雨道:“昨天金满堂的生意可好?”
“不是有报表给你么?”谢雨奇怪地反问道:“六娘说红楼每天的账目都要整理成表,送给你过目的,怎么没收到吗?”
何毅这才想起来早晨他在蝶舞牡丹丛中驰骋的时候,明珠是送过来一本帐簿,那时候的淫靡景象恐怕让未经人事的明珠有些心慌意乱,忘了说明那帐簿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吧。
瞥了一眼正伺候蝶舞的明珠,她脸上和蝶舞一样已然满足红晕。
“啊,明珠说过,碰巧老师来了,我就忘记了。”吩咐明珠把账簿拿来,翻看了一遍,不由赞道:“谢雨,阿妙,你们还真是成绩斐然呀!”
谢雨显然听出了何毅对她与刘亦妙称呼上的不同,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眼角倏地闪过一丝失意之色,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刘亦妙脸上。
刘亦妙正因为何毅这句亲昵的称呼而染红了雪白双颊,那眼里也透出一股似羞似怨的目光来。
其实众女的目光都落在了刘亦妙身上,她们对于江湖争霸或许不感兴趣,可对自己男人的一言一行却是关注得很,众目睽睽之下,刘亦妙越发手足无措,那在千百人面前都不曾怯场的从容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那都是温小满的功劳,我有什么可夸的!昨儿我又没出手。”谢雨噘着小嘴笑道,虽然是自谦的话,可言语里就有了些赌气的味道。
这丫头还真是争强好胜啊,何毅心中暗忖。肩头舒舒的手突然重了一下,显然她也看出了谢雨的毛病。
“话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开业那天技震全场,温小满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说实话,对于赌客来说,美色总不如银子来的实在些。”
谢雨露齿一笑,那眉头也舒展开来:“金满堂再好,也不如刘姐姐的停云楼生意好。孙姐姐只要拨拨琴弦,那帮登徒子们就乖乖地把银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毕恭毕敬地献给孙姐姐。哪儿像我那天累得满头是汗。”她竟赞起刘亦妙来了。
“那里面真正是登徒子的并不多。”何毅顺嘴儿道,停云楼的客人大多是些文人骚客,比之凤鸣院里的客人成分单纯了许多,白露禀报说光是开业这几日,凤鸣院里已经招待了好几波江湖上的客人,其中不仅有天龙帮、皇甫世家的弟子,甚至连远在蜀中的唐门都曾有弟子现过身。
“真正复杂的是凤鸣院,那里龙蛇混杂,听说连久未在江湖露面的铁剑门门主奔雷剑万里流都在那里着了面,谢雨你们要在那里多用点心思,金满堂眼下有温小满就足够了。另外,仔细停云楼,小心别让那些粗人惊吓了阿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