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是七品知县,何少侠人绝顶聪明,自己又是个家财万贯,不必去贪污,这样的年轻俊彦哪个长官不爱提拔?”
他问文公达道:“您说是吧文大人?”
见文公达点头,他接着道:“如此一来,要做到像文大人那样管着一府一州的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再过几年,何少侠就是你我的父母官呢。”
说着,侯德云竟一本正经地叫了何毅一声“大人”。
众人皆愣,李慕淑却笑了起来:“看来少侠的一顶解元帽子还真让老侯羡慕,老侯,听说你一直想搏个青襟?”
“那是,从本朝二十年开始,次次科考我老高都参加了,只是,看别人博取功名似探囊取物,轮到自己,哎,一个字,难呀!不过…”
他脸色一正:“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不到花甲之年,我老侯还要搏上一搏!”
这真是穷酸本色,何毅肚子里忍住笑,借题发挥道:“博取功名似探囊取物?侯老此言差矣,哪个学子不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呢!?别人不知,在下可是一直用功到了考场前的那一刻,花月夜剑派还接连放弃了两届武林茶话会呢。若不是何毅岳母心性淡泊,无意江湖虚名,在下这顶解元帽子还未必能戴在头上呢。”
说着,何毅竟给无瑕、蝶舞深深鞠了一躬:“辛苦娘子了!辛苦师妹了,多谢娘子和师妹了!”。
不管是不是何毅有意做作,这一作揖都让无瑕、蝶舞挣足了颜面,三女的眼圈顿时红了,进春秋园以后受得委屈此刻似乎都得到了回报。
清风、侯德云、李慕淑等人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那些二代弟子们则多是艳羡的目光。
文公达是一榜进士,此时此刻自然于何毅心有戚戚焉,叹了口气道:“之行所言极是,这一谢也是应该。想当年,唉,不提也罢…”
张温玉此时接过话头,笑道:“文大人的夫人以孝俭持家,在杭州都是有名的,老人常说的城南三孝中的文孝就是文夫人呢。”
在黛玉坊遇到宝福成这个对手以后,何毅就开始调查研究它和它的东主张温玉。苏州扬州两地的商业大佬中没有人知道张温玉的来历,甚至苏杨杭三地的官府有关他的资料都语焉不详,只因为他的户籍落在了京师。
可听了张温玉的这句话,何毅心头蓦地一动:“看眼下文公达的行事做派与他住所的豪奢,他夫人绝对当不得一个俭字,那孝俭的名声该是文公达尚未发达的时候博得的,这张温玉是有心讨好文公达才了解到文夫人二十年前的好名声,还是他原本就是杭州人呢?”
文公达脸上泛起一丝得色,从昔日一介贫儒到今天知府一方,完全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转头对何毅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之行你在年轻的时候肯历练,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只是自己的行为可要检点些,否则对自己的官声不利。”
他竟是一副循循善诱教导后进的样子:“怎么江湖上都说你是淫贼呢?”他开玩笑似地道。
文公达的话竟让何毅一怔。或许是师父的目标就是把何毅训练成一个淫贼,而何毅内心也并不排斥淫贼这个称号,让何毅忽略了许多东西。
二十年来何毅就像养在深闺的少女一般,并不为江湖所知;而进入江湖的几个月以来,除了把玉家姐妹兼收并蓄,又和无暇说不清道不明之外,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个正人君子一般,那些江湖人为什么还给自己这么一个称号呢!?
这一切似乎就是从救下无瑕开始的吧,从那时起,流言仿佛就没离开过他。何毅正想借机解释一番,毕竟浣花溪和淫贼之间的距离相差太远,玩笑可以开,一旦浣花溪当真了,何毅接近她们的难度就凭空大了许多,可上天似乎并不想给何毅这么一个机会,何毅刚张开嘴,就听议事堂外传来如雷的欢呼声。
“恭喜向盟主!”“贺喜向盟主!”
随着欢呼声是向天豪迈而又欢喜的笑声:“多谢各位江湖朋友捧场!”“谢谢诸公光临敝盟!”那声音自远而近,没有多久,他人已来到了议事堂前,屋子里的众人以清风、李慕淑为首便迎了出去,何毅也跟了出去,却示意无瑕、蝶舞坐在了写着花月夜剑派字样的长几后面。
“有劳真人了。”一身锦袍的向天满脸都是喜色,他亲热地拉着清风的手谢了一句:“真人教的好徒儿!”
清风也笑着回道:“盟主生的好女儿!”众人都大笑起来。
向天又转头对李慕淑道:“仙子一路辛苦,未能远迎,万望恕罪!”他笑道:“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