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次她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但她还是对莉莉安产生了退让的情绪。如果不是谧叶水晶适时地让她清醒,她估计已经狠狠地在JUS上火过一波了。
“没有,没有任何味道。但我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很害怕,很想避开她的锋芒。”凯瑟琳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感波动太剧烈,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记忆犹新。
加西亚跟潘克烈尔对视了一眼。
“害怕?”加西亚摸着下巴,“没有魔药的辅佐,你不应该对她产生这种情绪。”
“会不会是什么无色无味的魔药?”凯瑟琳问道。
加西亚摇摇头。
“魔法是高调的,只是《塞勒姆公约》让巫师们一定要学会隐藏自己罢了。没有任何魔药是无色无味的,每种魔药都有自己足以让任何人记住的特性。”
潘克烈尔困惑道:“可是,这不可能呐。再伟大的巫师没有魔药的辅佐也不可能刚一见面就让人感到无端的害怕,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先例。”
潘克烈尔与加西亚都曾进入过塞勒姆,但两人都不是正统的巫师,对巫师世界的秘密只谈得上一知半解。
加西亚拿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记录了下来。
“我联系了镇长,或许他能为我们解答这个谜题。”接着,加西亚继续梳理线索,“第三次,你们在拉赫尔餐厅相遇,而那个时候,公女殿下闻到了拉达木的味道。”
潘克烈尔的眉头皱得更紧:“拉达木?不应该,不应该啊……”
加西亚似乎也有难言之隐。凯瑟琳原以为这只是一种普通的魔药,此刻看他们神情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说这只是巫师们常用的迷幻剂吗?”
她还记得加西亚曾经解释过拉达木的用途。
潘克烈尔深吸一口气。
“这确实是巫师之间常用的迷幻剂,但它常用,也并不常用。”潘克烈尔说道,“说它常用是因为它只会在审判罪人时使用,拉达木的气味足以让任何心智坚定的邪恶巫师成为审判人的提线傀儡,将自己的罪孽如数招来。
而在平时,特别是对付你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时,一个最普通的巫师都根本不必使用拉达木,一点点落藤枝的粉末就能让你们彻底慌了阵脚,完全不知道正在经历的到底是真是幻。”
落藤枝,凯瑟琳在泳池中也领教过它的威力。
“而且,拉达木只会生长在蒙德森林的黑沼泽中,那里是沙利叶明令禁止任何巫师进入的禁地。”
加西亚盯着前面的树,苦苦思索,“所有巫师在学习第一课时都会被告诫一定要远离拉达木,它的气味会将任何巫师带入恐怖的地狱。”
拉达木的功效如此可怕,但它的香味是鸢尾花混着白麝香的芬芳,与帝京中很多香水的味道是相似的。
因此,在拉赫尔餐厅刚闻到这股味道时,加西亚并没有立马将它跟拉达木联系到一起。当他惊觉莉莉安似乎正在夺取凯瑟琳的命盘时才恍然想起,这可能是拉达木的味道。
“传说拉达木是神被恶魔侵蚀后断掉的骨头,连太阳都无法照亮它吞噬一切的漆黑。”潘克烈尔揪着自己的胡子,“如果真的是拉达木,那塞勒姆的情况可能也不太妙啊。”
加西亚烦躁地将眼前的微尘拂开。
“您也知道,在塞勒姆里没什么人看得起我。我唯一比较熟的莉莉安在四岁时就离开了那里,我也实在没有交好的巫师朋友。”加西亚有些泄气,“如果真的有人有能力能将拉达木从塞勒姆带出,那也实在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潘克烈尔想起了什么。
“我们或许真的对付不了她,但我们知道她是谁。”他坐直了身子。
加西亚也明白过来:“您是说……”
“只有一个可能。是斯黛拉·普罗德默。”潘克烈尔说出了那个名字。
斯黛拉·普罗德默,莉莉安被逐出塞勒姆的巫师母亲。
凯瑟琳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恍惚间,她看见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在水井边打闹。她们的身后是起伏不平的梯田以及连栋连片的村落。
她看不清她们的脸,但她看到两个女孩都穿着深棕色的棉麻裙子,腰上系着洁白的围裙,正拎着两个水桶互相嬉戏。
“今天班杰明摘的雏菊是送给我的,这次该你打水了!”
“够了,斯黛拉,谁不知道你跟他昨晚偷偷地跑到吉埃里诊所约会,镇上好多人都看到了!”
她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