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温暖,
在经过全方位的搜身之后,考伯特同梅根已经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拖了出去。
他们一个是头号嫌疑人,一个是做伪证的低等宫女,无论哪一个,德丽莎都需要从他们的身上挖掘出全部信息。
安德烈的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
考伯特不像凯瑟琳,能够在今晚拥有随意出入阿蒙拉宫的资格,在费尽心机地将他送进来摧毁蓝星钻晶之后,他们也只好暂时给他寻找一个容身之所,只要能抢先将凯瑟琳定罪,那后续就不会有人关心一个小小内饰官的行踪了。
而如何将考伯特藏起来,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凯瑟琳手上的微分子是有时限的,他们必须卡准摧毁蓝星钻晶的时间。可是那个时候,安德烈与布鲁诺注定在宫宴之上,无人能够抽出空闲带考伯特脱身。
于是,他们想了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安德烈找了一个机会,将这座看起来只是装饰的雕像换成了经由他们特殊改造后的器具,事先就将考伯特藏在了里面。
为了避免扫描仪在一进房间就会检测到他手上浓郁的微分子,他们还使用了特制的涤纶布袋,将考伯特裹了起来。如果不是德丽莎下令砸开雕像,估计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
至于弗洛伦斯一开始所说的涤纶手套,那只不过在搬运蓝星钻晶时有用。如果想要摧毁它们,戴着手套无疑会加剧难度,因此他们没让考伯特做多余的准备,只让他徒手将蓝星钻晶掰开便万事大吉。
但没想到,先是监控出现了问题,然后又是凯瑟琳神乎其神一般地指出了考伯特的藏身地,他们数年来埋藏很深的一枚棋子被一举拔除,安德烈心中怎么不恨!
先前面对凯瑟琳的温情已经烟消云散,他阴狠地盯着凯瑟琳:“凯瑟琳小姐似乎忘了,您还有一段行踪没有交待清楚……”
盖恩挑眉,轻佻地笑道:“兄长不用再逼问了。凯瑟琳小姐确实说了谎,我跟她并不是相约散步,而是我有话跟她说,所以约了她在阿蒙拉宫后面那条小径见面。”
安德烈的双眼像利箭一样朝盖恩射来,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撕破脸皮。
“你是说,你跟凯瑟琳小姐在皇宫中私会吗?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安德烈的声音也淬了冰,妄图这样就能让盖恩知难而退。
盖恩无所谓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但我跟凯瑟琳小姐都是单身状态,怎么也算不上私会吧?这甚至可以称得上约会。”
布鲁诺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他要思考的东西实在太多,已经不想去追究凯瑟琳那段空白的时间了。
见凯瑟琳没有出声反驳,安德烈被他们之间那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刺痛了神经,他开始口不择言:“你也知道作伪证是什么下场吧?”
眼见安德烈越来越过分,一向有些软骨头的亚当也开始不满了:“殿下,慎言……”
德丽莎的手杖重重地杵在了地上:“闭嘴,安德烈,现在还不是你做主的时候。”
她对着雷古勒斯和风细雨地说道:“雷古勒斯殿下,请您先回使馆休息吧,明天,我会为贵国奉上一模一样的礼物。”
雷古勒斯收起了不成熟的表情,他散漫地笑着:“就这样吗?德丽莎陛下,贵国带给我的震撼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德丽莎没有多余的力气同他掰扯:“当然,我们先前谈好的合约,我认为有些不妥。不过,还是回头再商议吧。”
这是要大放血的节奏,德丽莎身心俱疲。
她转头看向凯瑟琳:“但是,恐怕还是要请凯瑟琳跟费奇走一趟,这并不是怀疑凯瑟琳小姐的意思,我们都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此必须要查明凯瑟琳小姐手上的微分子究竟从何而来。”
凯瑟琳这次看清楚了,德丽莎看向她的眼神,确实带着一股漠然的厌恶。
她低头行礼:“遵命,我的陛下。”既然是费奇亲自问话,那她就不怕安德烈再搞什么手脚了。
雷古勒斯极有眼色地告辞:“朱利安,我们走,德丽莎陛下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
朱利安转身,恭敬地护送雷古勒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凯瑟琳拍了拍奥利维亚夫人的手背,在她担忧的眼神中跟着费奇向外走去。当经过弗洛伦斯时,凯瑟琳轻轻地乜了她一眼。
弗洛伦斯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她低着头,等待凯瑟琳的奚落。
但凯瑟琳什么都没说。她整了整表情,随着费奇一起踏出了更衣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