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劝诫诸位师叔莫要再去寻杨过麻烦,以免有所损伤。
可他低估了师叔们对颜面的看重。
丘处机怒目圆睁,厉声道:“志柄,你言语失当,我教为正道之首,威严不容轻犯,岂容你这般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
“我等倘若对此坐视不管,外界之人定会认为我全真教畏惧一个少年,如此一来,岂不是平白跌了我教颜面。”郝大通也是声色俱厉地怒斥甄志柄。
在郝大通心中,全真教的声誉与威望重如泰山。
甄志丙郑重地继续劝说道:“郝师叔,那少年仅用一招,便震得几位师弟吐血后倒飞而出,其实力不容小觑。”
“一招便震飞数人?”丘处机目光如炬看向李志常,质问道:“志常,你先前为何未提及那少年一招震飞数人的事情?”
“丘师叔,此事不能责怪李师兄。当时他位于原地不能动弹,而那少年出手又极为迅速,以那般情况,想必也是无法看清。”甄志柄替李志常开脱道。
马钰抬手示意,而后说道:“诸位师弟,依志柄所言,那少年武艺高绝,不容小觑,我等切不可轻视于他。但他出手重伤志柄一事,势必是要给我教一个合理交代。”
“是极,是极。”几人附和道。
甄志丙见掌教已然下了决断,深知再劝无用,便不再多言。
丘处机对着马钰提出建议:“掌教师兄,不如我等六人一同前往,会一会那人。我等六人施展阵法,想来制服此人应是不难。”
“如此甚好,倘若他确有悔改之意,当将其带回教中,悉心调教数年,务必要引领其步入正途。”王处一沉声说道。
马钰神目光缓缓扫过诸位师弟,沉声道:“既如此,诸位师弟,明日我等六人便一同前往活死人墓,去会一会那少年人。”
杨过并不知晓全真六子已然下定决心要维护自身颜面。此时,他正忙着卸去马鞍,而后将缰绳松开,给予那匹马儿无拘无束的自由。
而全真六子终究是过度自负,高估了自身能力,未能正确估量杨过的实力。
天方亮时,杨过闭目凝神盘坐在木屋中,打坐调息。玄铁重剑放在身旁。自他出手废了甄志柄,心中便十分清楚,全真教必定会再度前来寻仇滋事。
杨过陡然间双耳微微颤动,双眸刹那睁开,沉声道:“来了。” 随即便见他导气归元,握着玄铁重剑长身而起,步出木屋,来到了外间空旷处。
杨过双手撑住剑柄,将重剑伫立在地。目光静静地看着全真教众人走来的方向。
全真六子尚不知晓,杨过在他们毫无察觉之时,早已发现了他们一行人的踪迹。待他们行至近处,视线中渐显现出一位身前伫立着大厚黑剑,身着青衫的少年身影。
自全真六子现身后,杨过便暗里仔细打量,这六人功力深厚、气息内敛,实力不低。
丘处机目光紧盯着杨过,一见到杨过便以严肃的语调问道:“少年人,就是你出手重伤我教弟子?”
闻言,杨过面露不屑,说道:“如果你说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几个臭道士,那就是我做的咯。”
“你为何出手要这般狠毒?”丘处机严词质问道。
“老道士,你可别弄错啦!” 杨过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我这可是在帮他安心向道呢。”
郝大通听闻这话,面色一沉,呵斥道:“纯属一派胡言乱语。残害他人躯体,却还敢妄言是助人之举,实在是荒谬绝伦,违背天理人伦,真是岂有此理!”
杨过咧着嘴说道:“那臭道士,管不住自己那点事儿。我出手帮他废去了那杂念的根儿,这可不就是在助他一心向道?说不得以后他还能得道成仙呢!”
马钰向前走出一步,负手而立,一袭道袍随风微动,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尽显一派掌门之风范。沉声对杨过说道:“少年人,莫要再强词夺理。我全真门下若有弟子犯错,自有教中门规惩处;若我门中弟子与人比斗落败被打,那是其技不如人。然你出手实是过于狠毒,今日,你务必给本教一个说法。”
杨过不屑大笑,说道:“哈...哈...哈…你们全真教还真是有趣啊!竟然连事情的缘由都不问,便跑来向我讨要说法。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不会杀人吗?”
“少年人,你师承何处,你家长辈何在?”刘处玄也是适时开口。
“你莫要再强词狡辩,你重伤我教弟子,此乃确凿之事。”孙不二也出言道。
郝大通开口说道:“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