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臭道士,几番不问缘由来寻我麻烦,若非我功夫还过得去,只怕此刻我就见不着郭伯伯你了。”
杨过本就想给这几个全真老道一个深刻的教训,但如今郭靖到来,又出言相劝调和。郭靖于他而言有援助救命之恩,杨过自是不能罔顾这份恩情,自是要尊重郭靖的调解,这份情面是必须要给的。
马钰面色涨红,心中虽有诸多不满,却极力压抑着情绪的波澜。心下腹诽,找你麻烦?你已将我等师兄弟六人打得几无还手之力。
马钰心中有所忌惮,不敢再触怒杨过。于是开口说道:“杨小友,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修为,贫道等又怎会去自讨没趣呢?”
杨过心知有郭靖在侧,事到如今也不能再进一步,于是对着马钰冷冷说道:“最好是如此,若再有下次,就不会这般轻易收场了。”
郭靖闻言心中稍安,全真教与杨过之间的纠葛至此算是暂时得以化解。于是看向杨过问道:“过儿,你方才施展的可是移魂大法?”
杨过并未隐瞒,坦然回应郭靖道:“正是移魂大法。”
“过儿,你是如何习得这移魂大法?”郭靖脸色震惊。
杨过答道:“这功夫是师父教的。”
杨过心道,无所不能的独孤大侠,弟子只能又请你出来背锅了。
郭靖闻言,又是一惊,追问道:“你何时拜了师父?”
“郭伯伯你离开后不久,师父出山寻找传人,从铁枪庙路过,见我资质尚可,便将我收入门下。”杨过说道。
马钰出声问道:“不知你师承哪位前辈高人?”
在马钰的记忆里,精通九阴真经之人寥寥无几,而师叔周伯通便是其中一位,若杨过是周伯通的弟子,于全真教而言,无疑是增添了一位绝世高手。
杨过虽无意理会马钰,但见郭靖目光中亦含询问之意,心知这也是郭靖心中疑惑。当下看向郭靖庄重说道:“家师,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 郭靖微微皱眉,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相关记忆,却一无所获。转向马钰、丘处机二人问道:“不知二位道长可曾听闻过这人名讳?”
马钰和丘处机对视一眼,均是摇头。丘处机肃声说道:“贫道不曾在江湖中从未听过此人名讳。”
“郭伯伯,师父已久不在江湖行走,一直隐居在襄阳近郊。”杨过对着郭靖道。
“竟是这样,也难怪在江湖中从未听闻过他的名字。过儿,你可晓得你师父缘何会九阴真经?”郭靖此时亦是道出心中所惑。
“郭伯伯,这九阴真经只有王重阳才视若珍宝,不允旁人修习。若是无人修炼,当初又怎会流传于世,引得众人争抢?且不说我家师父,便是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前辈亦曾蒙我师傅传授九阴真经相关内容。”
几人闻听此言,内心大震,面色皆凝重起来。原来这几位宗师争相抢夺的武功秘籍,竟是早就有人习得。
“过儿,你师父现今何处?如此高人,郭伯伯理应前去拜访。”郭靖说道。心中也满是对前辈高人的敬仰。
“家师日前已然仙去,郭伯伯你恐是无缘得见了。”杨过面露忧思,心中暗道:郭伯伯,我也想见独孤前辈,可是独孤前辈都已经仙逝多年矣。
“如此高人,却无缘得见,倒是一桩憾事。”郭靖也是叹息道。
“对了,过儿,刚才几位道长说你在古墓边搭建住所,你怎会想着在古墓旁居住?”郭靖回过神来,又对杨过问道。
“郭伯伯,家师与古墓派林朝英祖师,二人情谊深厚,相交莫逆,曾有过约定,两人门下弟子依年岁长幼论师兄弟。家师临终之际,命我前来古墓投靠。古墓派龙姑娘,年长于我,我遵从师命,以师姐相称。”杨过道。
“原来如此,”马钰与丘处机二人若有所思。至此,二人才明白杨过缘何能在古墓旁建造居处。他们又不禁叹息,全真教本就位于终南山上,其门下弟子却无法靠近古墓。
郭靖自是不知他二人所想,只看着杨过负在身后的玄铁重剑,心生好奇,凝声问道:,“过儿,你师门所使的兵器倒是好生怪异。”
杨过知道郭靖指的是自己背负的重剑,当下解释道:“郭伯伯,这是家师四十岁之前行走江湖时所使,如今又传给了我。”
郭靖好奇心起,接着问道:“四十岁之前所用兵器?那如今你师父用何兵器?”
“草木皆可为剑。”杨过答道。
全真六子皆是使剑的高手,听闻草木皆可为剑时,心中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