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值晌午时分,暖阳高悬。杨过与小龙女二人,相伴着大雕,行至商洛地界的一处小镇 。
夫妇二人步入镇中,于街角处寻得一家小店,在此打尖落脚,稍做休憩。杨过向店内的小二要了几样寻常的吃食,又要了一壶热茶。随后,夫妇二人就着木桌安然落座。
眼下,世道不宁,路上行人寥寥,这小店之中,也是少有食客。
那店小二倒是个热心肠的,瞥见这夫妇二人随身携带着兵刃,便出言提醒道:“二位客官,依小的之见,用完这饭食,二位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为妙。”
杨过闻言,剑眉轻挑,疑惑地问道:“小二哥,为何要快些离去?”
“客官,瞧您像是初来乍到,怕是有所不知。自打从北面来了位姓耶律的蒙古大官后,此地便新添了个税法。”
“就咱们这小店,如今一日便要核查税务两次。像客官这般随身带着刀兵利器的,那可是要依着铁器的重量来收缴杂税哩。” 小二满是无奈地解释道。
“若是我不交这税,又会如何?” 杨过嘴角噙着笑意,从容问道。但在心中却是想着,这姓耶律的大官到底是耶律齐的兄长,还是他父亲呢?
“客官,这话可不敢乱说。这蒙古人的税赋,那可是赖不得的。轻者,舞刀弄剑加以威胁;严重些,可就要被拉到街上砍头示众啦。” 小二又心有余悸地说道。
说话间,那店小二又一边手脚麻利地将食物端上桌来,不过是些寻常的面食,搭配着一碟子咸菜。
出门在外,自是没那许多讲究,夫妇二人便趁着热气,开始食用。
恰在此时,店门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自门外鱼贯而入十余人。只见这些人,个个腰间挎着弯刀,为首那人,身着一袭陈旧的皮甲,手中高举着一面白布小旗,那旗面上,用汉字写着一个大大的 “税” 字。
这一行人,刚一踏入店中,为首那蒙古士卒便是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蒙语。紧接着,他身后一位讲汉话的士兵高声喊道:“掌柜的,蒙古大爷说了,你这店,今日午间的税,该交啦!”
就在众人皆被这阵仗惊到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陡然响起:“蒙古人该杀,你们这些狗腿子更是可恶至极!”
“谁?” 那讲汉话的士卒瞬间警觉,厉声问道。
“你爷爷我!” 那人丝毫不惧,再度响亮作答。
杨过听到这声音,心中不禁一喜,暗道,我莫不是又再度遇见了一位久违的故人?
当下,他便循声望去,只见那人背朝角落而坐,身着一袭洗得泛白的麻布衣衫,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已然是白丝居多,黑丝寥寥。在其身旁,还放置着一个竹丝编成的药篓。
那士卒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地喝道:“兄弟们,给我宰了这老东西!”
余下的几名士卒闻言,当即纷纷抽出腰间弯刀,恶狼般朝着那头发斑白的老者扑杀过去。
为首那蒙古士卒却并未出声阻拦,他早已对下属这般行事习以为常,只是悠然地伸手自柜台上抓起一个酒壶,而后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准备作壁上观。
小龙女美眸轻瞥,对杨过说道:“过儿,这些人好生霸道,一言不合便要动手杀人。”
“龙儿,这些人仗着蒙古人的权势,习惯了欺辱百姓,给人当走狗还这般洋洋得意。” 杨过语气中满是不屑。
这夫妻二人的对话,并未刻意避讳在场的众人,那几名士卒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便分出几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杨过夫妇杀来。
为首那蒙古士卒虽听不懂二人言语间的意思,但他的目光却瞬间被那一身白衣胜雪、冷艳出尘的绝美女子所吸引。心里想着,若是能将这位天仙般的女子献给上官,那自己升官发财,必定是指日可待了。
于是,他赶忙出声喝道:“不要伤到那女子,我留着她还有大用。”
杨过见几人杀气腾腾地奔来,只是伸手自筷子筒中,取出几根筷子,朝着杀来的那几人微一扬手。刹那间,只闻听“咻!咻!咻!” 几声尖锐的破空声响。
杨过出手速度快若闪电,那几人尚未看清他的动作,只觉杨过手臂轻轻一动,几人胸口便遭受重击,瞬间被打中穴道,如木雕泥塑般定在了原地。
那背身而坐之人,听闻这边动静,先是诧异的 “咦”了一声,接着又由衷赞叹道:“好功夫!”
说时迟那时快,他也站起身来,左手一挥,一阵如轻纱般的白雾飘过。那几名士卒只觉一股奇异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