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说,祝姑娘平日并没有过多讲究,她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也说不准。”
“先进去看看。”宋九安走到两人中间,领着头朝铺子里走去,还不忘唤着:“谭仵作!”
往日不见他这般,谭安若同沈枢讪讪笑笑跟了上去。
这家铺子不大,且只有一层,不过却有两个门,里屋私密性极好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道门进出,里屋的锁还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谭仵作有何看法?”
宋九安今日就是想听听她的看法。
谭安若正在四处摸索,最后有些嫌弃拍拍手指染上的灰尘:“没有暗道,墙壁都是实心的,屋里没有毒物迷药等残留,凭空消失绝无不可能!”
宋九安挑眉:“所以?”
谭安若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不心里有底了嘛,那个丫鬟说了谎。”
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丫鬟并未一直守在门口给了歹徒可趁之机,因为善乎职守导致自家姑娘丢了,恐遭惩罚拒不承认。
第二种,就是祝姑娘自己策划的失踪,毕竟要将祝姑娘迷晕带出还不被人发现异常,挺难。
“祝姑娘只需要在试衣间换掉衣裳,趁人不注意在丫鬟的掩护下悄悄从另一道门溜走,里屋的祝姑娘便就这样失踪。”
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线索,因为祝姑娘就是有意将自己藏起来。
谭安若耸耸肩:“一切不过都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如果需要证明丫鬟说谎还需要证据。”
她是个仵作,失踪案她并不擅长。
沈枢却颇为赞赏:“谭仵作真是谦虚,谭仵作的想法也正是我的想法,但丫鬟知儿始终不愿意说出真相,谭仵作与祝姑娘同为女子,或许你能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难怪沈枢看上去不慌,他许是早就猜到这是一起祝姑娘自己策划的失踪安,所以才不着急寻找祝姑娘。
可……
谭安若语气略带焦急:“沈大人可问过祝府下人,平日里丫鬟知儿与祝姑娘关系如何?”
沈枢答:“丫鬟知儿自幼便被买到了祝府,陪着祝姑娘一同长大,两人情同姐妹。”
谭安若又问:“祝姑娘平日待下人如何?”
沈枢答:“自祝家主母离世以后,祝府便只剩祝姑娘一人操持府中事务,她待下人就如家人一般,从不处罚下人。”
“那不就奇怪了?”谭安若一瞧便知宋九安也反应过来:“待下人如此亲和的姑娘,怎会在丫鬟被抓进刑部以后还不现身来救她?”
若是祝浮梨自己策划了失踪,以她的性子定会安排好丫鬟以及府中下人如何脱身,若知晓丫鬟知儿没能脱身还被抓进刑部,她定早已现身相救。
“除非,祝浮梨策划的失踪出了变故,她本是想假意脱身,现在变成了真失踪!”
沈枢脸上都是错愕。
宋九安率先提醒:“丫鬟知儿或许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是真失踪了,她咬死不松口或许就是为了掩护祝浮梨。”
沈枢立刻带人回了刑部,他如今是一刻也不敢耽误。
路上谭安若忍不住问宋九安:“沈大人是否同我们隐瞒了什么?”
谭安若也不怪沈枢,毕竟这案子本就是他的,他们只是公主派来协助查案,沈枢若是想隐瞒什么也是人之常情。
宋九安觉得谭安若话说的不对,她说自己不擅长破案,可他瞧着她每次都能一语点到关键之处。
而且,几乎没有谎言能瞒住她。
只能模棱两可回她:“或许是吧。”
兰池听见二人打哑迷,忽诶呀一声:“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儿。”
引来前面二人回头同声问:“何事?”
兰池神情得意:“坊间传言,祝浮梨似有一心上人,不过这心上人家世贫寒所以祝将军夫妻不同意这门亲事,奈何祝浮梨就心悦这公子,甚至两人常在暗地里私会。”
“怎的,难道沈大人也是觉得祝浮梨自己策划失踪,是为了与这位公子私奔,才如此不急不躁?”
谭安若揣着手,那显然是沈枢失算了。
宋九安道:“怕是如此。”
“我觉得不是这样。”
谭安若还未去过祝府,也未见过祝浮梨,但通过只言片语她便觉得,祝家的姑娘绝不是为了个男人就抛弃父母与家族的人。
“一切都是猜测,需要证据。”
宋九安一如既往稳重,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