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回放,沈悦玥在她这里耗费了不少时间,并没有读信。
既然这样,沈非溪便把藏着金子般真心的信件卖了废品,足足十八块钱呢。
沈嘉乐呆傻了好一会儿,用身体挡住玻璃门,颤抖着手一把一把地塞钱,感觉自己这一刻特猥·琐。
连续跑了四家银行的atm机,终于还差两万,他今天才知道atm机取钱有限制,一天之内会限额,但他不想用这样机械的理由给沈非溪造成缺憾。
他重生后才知道姐姐前半生的辛苦,那么狭小阴暗的筒子楼,水管老化,时常给家里水漫金山,冬天又阴冷,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朝阳的住她姨夫姨母,另一间在二胎之后就成了弟弟的卧室,沈非溪只能住在阳台隔出来的小夹角,就这样毫无资源的生活,她竟然凭借先天智商和后天努力走到更大的舞台。
姐姐很厉害,可老天并不公允,好不容易回家却又被齐缙夺走,从那以后沈家再也没见过她,从那以后齐缙逐渐用资源补贴沈家,他投资眼光向来毒辣,而自己家的人一边躺着数钱一边清楚知道原因,但谁都没提沈非溪。
有一次沈非溪忽然回家,哭着让爸爸别告诉齐缙她在这里,可齐缙仍如鬼魅般追来,当着沈家人的面,强行带走姐姐。
爸爸不理解为什么姐姐害怕齐缙,齐缙在外呈现的形象绝佳,英俊,年轻,很能赚钱,多少女孩子想嫁连门都进不去,是再完美不过的丈夫人选。
可齐缙又死的蹊跷,让齐择那个伪善的小人占尽遗产,而沈悦玥在干什么呢,她明知这一切的情况下,依然选择和齐择结婚。
沈嘉乐在婚宴死角,亲眼看到齐择把沈非溪推下邮轮。
他还没来得及跑出去搬救兵,一个篮球砸醒了他,醒来看到沈非溪还好好活着,他觉得无比愧疚,可好像家里人没人懂他,他对大哥讲过这样离谱真实的梦,大哥当时端详他良久,取来一只温度计让他去看病。
还好真实的沈非溪鲜活,富有生命力,还会骂人呢,绝不会吃亏。
沈嘉乐暗暗发誓,他给姐姐的承诺不会食言,一通消息轰炸,摇来附近酒吧的好哥们高英知。
正好高英知也想亲眼看看他姐姐。
沈非溪清点过票子,豪放地背起麻袋往外走,吓得沈嘉乐一把揽住她:“你从银行出来背这么重的麻袋,简直就是行走的靶子,太显眼了,我叫兄弟来接你,你以后也别回那个出租屋了。”
沈非溪没搭茬,有两个没素质的路人经过,矿泉水瓶随意丢在垃圾桶外,就跟男厕所的小便池一样,滋得到处都是。
沈非溪过去把瓶子踩扁,熟稔地扔进麻袋里。
沈嘉乐捂住脸:“……”
“我在对面观察你俩好久了,沈嘉乐你怎么当弟弟的,眼睁睁看女孩子捡一大包瓶子也不知道替人家背?”
沈非溪未闻其人先闻其声,环顾四周:“谁啊?”
沈嘉乐一指前边驶来的骚红色豪华跑车,小声介绍:“帮取现金的我朋友,叫高英知,香港人,姐姐你态度温柔一点,他的钱很好骗的。”
跑车停在他俩身侧,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团棕色卷毛。
沈非溪温柔地夸:“哇喔,你朋友养的泰迪真不错。”
车玻璃完全消失,深棕卷毛下露出一张青年的脸。
沈非溪:“……”
沈嘉乐已经快把脑袋藏进裤子了。
高英知摸了摸头发,好奇地问:“什么泰迪?”
“没什么。”沈嘉乐接过他手里沉甸甸的报纸包,贼兮兮观察一圈没人注意这边,这才飞快把东西塞进沈非溪麻袋里。
高英知都看傻了,刚准备用隔空投篮的动作扔水瓶的动作停在半空,沈非溪接过水瓶,同样塞进麻袋,对他一笑:“谢谢。”
高英知的角度正对她纤细的腰,仰头又被她明丽的笑脸晃了一下:“你,你好,我是高英知,沈嘉乐的朋友,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但并非我本意,请谅解。”
他说话时沈非溪余光似乎瞟到有人偷拍,她立刻远离豪车几步,免得人设崩塌。
见她反应强烈,排斥的表情实在明显,高英知耳根莫名地发烧:“抱歉,我确实有侵犯你的隐私,我向你道歉,不过提前说一声是沈嘉乐让我干的。”
沈非溪:“?”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最丢人的事不就是月薪两千八吗,难道这人钻进她银行卡里偷看了?
她打量一番高英知,对方衬衣下三颗口子松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