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去过,别说院子里,阳台都没有,还种菜?
只不过为了照顾凌毅的面子,纪兰英并没有拆穿罢了。
酒过三巡之後,凌国忠还准备给儿子倒酒,结果却被凌毅给拦住了:“爸,我戒酒了,今天也就是跟您才喝一点。”
凌国忠闻言,神情一愣,随即满脸欣慰:“好,戒了好!这酒不是个什麽好东西,戒得好!”
在他嘴里,他也只说酒的不好,决口不提当初凌毅因为酗酒而做的混蛋事。
凌毅很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後接过酒瓶,替父亲斟酒。
“兰英,你再给我讲讲,下午在桥头发生的事。”凌国忠端着酒杯,满脸期待。
“你不是听乡亲们讲过一次了吗?刚刚我也已经给你讲过两遍了,真喝糊涂了?”纪兰英嘴巴上虽然埋怨着,但埋怨过後,却又不厌其烦的开始从头娓娓道来……
这顿饭,一直从傍晚吃到半夜,一家三口才意犹未尽的离席。
简单洗漱一番之後,凌毅回到那间狭小的卧室里,破天荒的没有打坐修炼,而是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夜,凌毅连做梦,嘴角都带着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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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凌毅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等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後山出现了野猪,乡亲们正兴奋的上山赶野猪,准备过年时加个菜。
父亲凌国忠也跟着大部队上山去了,据说村尾的营地那边,也有一个班的战士跟了去。
凌毅原本是想跟着去的,但得知有战士跟着,他便打消了跟过去的念头。
毕竟他要是跟了去,赶野猪的乐趣就没了。
一整个白天,凌毅都跟着母亲去镇上的集市置办年货----二老以为凌毅会跟以前一样不回来,所以什麽东西都没准备。
等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凌毅背上的背笼,装了满满一背笼的年货。
母子俩刚进过桥,就看见一群人匆匆忙的从村口跑出来,其中还有个妇女哭的梨花带雨。
纪兰英迎上去问了下,才知道是她家男人在赶野猪的时候,不小心失了手,被撞断了腿。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她现在亲友的陪同下去医院。
“那麽多人上山,还能失了手?”等他们走远之後,凌毅有些疑惑的问纪兰英道。
“兴许就是人多,反而失了戒心。”纪兰英分析道。
“嗯,多半如此,还是老妈英明。”凌毅拍马屁道。
“就你会说!”
凌毅嘿嘿一笑,又问道:“对了,姐今年回来过年么?”
“原本是不回的,听说你回来了,跟公司请了假,但也要年三十那天下午才能赶到家。”纪兰英说这话的时候,眼角都带着笑意。
一家团圆,儿女双全,这是天下父母最想看到的场景了吧。
“行,到时候我去镇上接她。”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村子里的年味越来越浓,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炮竹声,夹杂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从远处传来。
凌毅躺在院子里,看着渐渐布满乌云丶很快就会下雪的天空,忍不住感慨道:
“小小最喜欢放炮竹了,她肯定会很喜欢这里。要是她们母女也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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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规模最大的人口迁徙----春运,已经毫无徵兆的开始一段时间了。
火车站里每天都挤满了人。
这天,腊月二十九,小年,下午,天降大雪。
庸古县火车站出站口,一对彷佛从画里走出来的母女,让接站的所有人,都为之屏住了呼吸。
在她们出现的那一刹,整个世界彷佛都失去了色彩,唯独她们母女,是这灰白世界里,唯一的光鲜颜色。
可她们母女俩穿的,分明就是纯白的长款羽绒服,根本没有其它色彩可言。
纵使如此,一路上,络绎不绝有人上前来搭茬,并且表示不管她们去哪里,都可以免费开车相送。
但不管对方如何搭茬,这对母女都未曾开口回应半句,只各自推着自己眼前那根体型相符合的一大一小行李箱,朝着汽运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