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哪有资格当这主祭人,还是爸您来吧。”齐诗韵此时当真是诚惶诚恐。
“你怎麽没有?这几年要不是你一个人苦苦撑着,你们这个家早就散了,他凌毅还能有今天这好日子?”凌国忠直接反问着,然後继续道:
“别看他现在有几个臭钱了就了不起,但归根结底,他现在取得的所有成就,甚至是以後的成就,全都是因为有你的支持。所以这主祭人,非你莫属!”
听到凌国忠对自己这麽高的评价,齐诗韵实在是心里有愧。
她虽然坚持了好几年,但前段时间还是没能坚持下去,主动跟凌毅离了婚。所以自己并没有他口中的那麽好,这主祭人她当之有愧!
凌国忠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这麽认为,可头上三尺有神明,先祖们肯定知晓此事,她可不敢因此来欺瞒先祖。
可凌国忠态度这麽坚决,要是不告知真相的话,恐怕他不会收回菜盘。
想到这里,情急之下的齐诗韵,都想要把她跟凌毅已经离婚的消息告诉给二老听了。
凌毅见状,急忙道:“你就应下来吧,先祖们明察秋毫,肯定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所以他们应该也会十分乐意你来当这主祭人。”
齐诗韵还想要推辞,但纪兰英和凌希都纷纷支持,她也只好无奈应下。
‘去堂屋敬祖先’,不仅仅只是去堂屋,而是要在院门口敬土地,在屋子门口敬门神,在厨房敬灶神,在猪楼敬四官神,在承重墙处敬看家神,最後才去堂屋里祭拜先祖。
这一套流程,在每一处都要焚香烧纸,洒酒祭拜,并且说一些求保佑的话,以期待来年诸事顺遂。
齐诗韵以前没搞过这些,所以一窍不通,全都是在凌国忠的指导下完成,因此速度有点慢。
等到堂屋里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进了堂屋之後,齐诗韵已经很熟练的焚香烧纸,洒酒祭拜了。
等她做完这些之後,无比欣慰的凌国忠已是老泪纵横。
只见他接过齐诗韵手里的三柱清香,颤颤巍巍站上长椅,把清香插进神龛上的香炉里。
然後他就下来跪在一旁,对着神龛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最後以头触地,久久没有直起腰来,只听见他泣不成声喊道:“凌家的列祖列宗,你们看见了吗,我凌家出龙了!”
凌国忠的话音刚落,这简陋的堂屋里,便顿时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