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拓跋大观发现破绽,凌毅每被大道之剑轰击过一次之後,就故意将脸色给弄得苍白一分。
不仅如此,他还不停口出狂言,各种挑衅拓跋大观,表现出一副‘你踏马是真没吃饭吗’的癫狂感觉。
其目的,就是要让拓跋大观以为他快不行了,是在故意虚张声势,以便激发拓跋大观的攻击欲望,让他御使大道之剑,不要命似的往自己的身上砸!
事情也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当拓跋大观看见凌毅越来越虚弱的时候,就知道後者身上的护身法宝应该快崩溃了。
只要自己再坚持几下,应该很快就能轰碎那小子的护身法宝,然後一剑要了他的小命。
“别装了,你再怎麽虚张声势,我也不可能怀疑自己的大道之剑,更加不可能停止攻击,趁着还有点时间,不如省点力气,说说你还有什麽遗言吧。”
拓跋大观看见凌毅越来越虚弱,但叫骂声却越来越嚣张,就知道这家伙已经黔驴技穷,在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放弃攻击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大道之剑的轰击下,凌毅丹田气海里那枚金丹的缝隙,已经从最初触目惊心,变成了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纹。
估计再挨上那麽几下,这道细纹也会彻底消失,使得那枚金丹变成圆润光滑的真灵金丹。
凌毅听到这话,立刻上演最强演技……
只见原本还在微微喘着粗气的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後脸色苍白的不屑道:“就你这破剑,软绵绵的,跟棉花糖似的,还想让我说遗言?你是在白日做梦吗?”
拓跋大观摇了摇头,满眼鄙夷道:“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色已经白成什麽样子了?我现在就算说你是个死人,都不会有人怀疑你信不信?”
“……”凌毅闻言,立刻表现出一副被拆穿后的慌张模样,但很快,他就又强行装出一副没卵事的样子,“我脸色苍白,是因为我恐高,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有种就解开缚神印,放我下去,你看我脸色还白不白!”
“死到临头了,还这麽嘴硬。”拓跋大观笑着摇头道,神情之间很是无语,“你反正已是死路一条,何必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说话间,大道之剑再次斩下,凌毅十分配合的身子都不由得矮了几分,看上去,就好像是被那大道之剑给硬生生砸下去似的。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当真是没得说,这一下不仅让拓跋大观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还让黑袍老者急的都快跳起来了。
“小姐,还不出手吗?再拖下去,那小子就嗝了屁了!”黑袍老者情急之下,连用词都不那麽注意讲究了。
风衣女子闻言之後,并没有行动,只是眉头一直在微微皱着。
她很疑惑,明明凌毅的状态,看上去已经不行了,根本不可能撑过大道之剑的下一次攻击,哪怕他身上有护身法宝也不行。
可他就是在这种状态下,硬生生扛了大道之剑二十七次的轰击而不死,这完全与他的修为不相符。
要知道,即便他是仙境修为,按理来说,也绝对扛不住大道之剑的连续两次的轰击,这一点,裴南晴可以十分确定。
既然如此,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家伙的修为远不止仙境,很可能是仙境之上的真武境!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裴南晴自己就吓了一跳。
真武境,这个境界自从自己达到过之後,几百年的时间内,再没有武者达到过。
可以说,若不是拓跋大观提起这三个字,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这麽一个境界。
但是不应该啊,天道规则之下,这个世界只允许拥有一个真武境,自己已经达到过这个境界了,他应该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真武境才对啊。
正是因为这样的疑惑,加上那小子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所以裴南晴才迟迟没有出手相助。
她很想知道,这姓凌的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当然了,她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旦发现凌毅扛不住后,就会第一时间出手,不会再出现之前被大道之剑抵着脑袋的意外情况了。
黑袍老者见小姐神情凝重,就知道小姐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再多说什麽。
原本等着凌毅给自己回应的拓跋大观,见凌毅好一阵都没开口,正准备发怒时,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眼睛一亮,欣喜道:“你这麽苦苦坚持,是因为担心你老婆孩子吧?”
“……”凌毅偷偷看了一眼拓跋大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