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提及那些军火和应急物资,仅仅是提到了振堂叔杀掉的那些人。
老爸听到这里,感觉心脏如同被人重拳击中。他使劲按着胸口,压低声音问道:死人?!什麽死人?!
我四处瞅了瞅,小卖部里有一个男人,正坐在另一边看着报纸。带路的那个男人离的远远的,陈七顺也是靠在一棵树上,远远地看着这里,没有跟过来。
我低声说道:下面都是被振堂叔亲手杀死的人!至少有十具尸体!
老爸嘴里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嘶吼道: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你振堂叔在杀人!还杀了那麽多人!
我静静地看着老爸,等老爸气息平复了下来,才说道:振堂叔杀的都是害死大爷爷的凶手,还有对李家图谋不轨的坏人!他一直在默默地保护着李家!
老爸一呆,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好一阵后,他才又问道:吴文友的事情又是怎麽回事?
我皱着眉头说道:刘建军被杀的那天,吴文友在去刘大志赌场的路上,与一辆汽车上的人发生了冲突。被人追砍着翻进了樊家大院,然後他跳到井里躲藏,结果把双腿摔断了。是振堂叔救了他,担心他暴露地道的事,所以振堂叔一直把他绑在樊家大院的地道下面,打算等他的事情办完再放了他。我们走的前一天,吴文友想办法割断了绳子,从下水道逃跑了。
老爸拍打着额头,似乎感觉头很疼。他问道:你振堂叔还想要办什麽事情?
我看着老爸说道:杀掉害死大爷爷的最後三个人!黄正雄丶黄崇德和魏建!
老爸身子摇了一下,感觉如遭雷击。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可能觉得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拉着我就准备走。
小卖部里那一个男人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拦住了我们,叽里呱啦说着什麽。
带路的男人,努力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给缠啊!
我猜出来了,他是在要电话费!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身上一分钱没有。我说道:爸,你身上有钱不?
老爸脸色微红,摸了摸身上,掏出了身份证和之前的火车票,说道:我身上的钱都被搜走了!就剩这个了!
我们两个人很难堪地对望着,谁也没曾想过会有今天这种局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站在不远处的陈七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热闹。
我抠了抠脑袋,问道:师伯,你那里有钱没有?借我一点。
陈七顺笑笑,说道:借我的钱,你可要想好了,借钱可以,借一还三!
不过几块钱而已,借一还三,能有多少利息?我说道:没有问题!
陈七顺笑着从内衣兜里摸出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递给了我。
我刚把钱接过去,陈七顺就说道:记住,借一还三!
我点了点头,付掉电话费,几个人跟着带路的男人朝回走去。
老爸一路无话,低头思索着什麽。
回到那栋房屋,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李四热情地招呼着我们,但是我和老爸的兴致都不高。
我安静的吃着饭,心里想着家里的事,想着赖樱花的事,饭菜是什麽味道都没有吃出来。
而在李四的劝说下,老爸则破天荒喝了酒。他一杯接着一杯,一个人喝着闷酒,直接喝醉了过去。
只有陈七顺地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趣看着我们两父子。
几个人吃完饭,有人端上了茶水。
我和陈七顺把老爸扶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休息。
李四看了看时间,说道:我去看看夫人那边的情况,这里你们自便吧。
然後他指着给我带路过来的男人,说道:只要不出村,其他没有什麽危险,有什麽需要,你就安排他们做就行!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李四笑了笑,走了。
带路的男人主动走了出去,剩下我和陈七顺。
陈七顺喝了两杯茶,突然站了起来。他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又在门口朝外张望了一阵,这才折返了回来。他对着我说道:这个李四到底是什麽人?
我正在发呆,听到他的话,懵了一下,说道:他不是“暗刃”吗?
陈七顺轻声说道:他算什麽“暗刃”?所谓“暗刃”是门主亲自选定的,不是自封的。
我好奇地说道:你怎麽知道他不是门主选定的?
陈七顺喝了一口茶,说道:长乐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