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雨,根本看不清楚。不过他的水性应该很好,一直像个皮球一样浮在水面上,没见他下沉过!我猜他应该是冲着李振堂去的!
水性很好?!像个皮球浮在水面上?!我的心中毫无头绪,怔怔想着:除了魏建,还会有谁是冲着振堂叔去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的水性如果真的像袁姓老人说的这麽好,那他到底有没有把振堂叔给救起来?!如果救起来了,那他们现在人又在哪儿?!
我正兀自发着呆,就听见袁姓老人似乎对着魏建轻声说道:你真的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 魏建淡淡地回答道:刚好他也来了,就让他陪我走一趟吧!
“唉 ——!” 袁姓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哀伤,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接着,他缓缓地说道:这样也好,你只要想通了,自然也就解脱了!
我有些发懵地抬头看向他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麽。
只见魏建突然朝後退了两步,朝着袁姓老人缓缓跪了下去。
“咚咚咚”,他朝着袁姓老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响亮。
当魏建再抬起头来时,眼中已满是泪水,他声音颤抖地说道:爹,您养了我七年,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於心,无以回报,今天只能叩头以谢!请您照顾好自己,今生缘分已尽,来世我再对您尽孝!
我站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魏建如此决然的举动,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魏建说什麽 “今生”“来世” 的?!他想要去干什麽?!
袁姓老人微微闭上了双眼,脸上的皱纹彷佛更深了,像一道道岁月刻下的深深沟壑,他面露痛苦之色,朝着魏建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起来吧!一切皆是命数,我也无能为力。但你既然已经醒悟,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至於我,你就不要担心了,剩下的日子,我哪儿也不去,就在 l 县陪着你妈,钓钓鱼,说说话,足矣 ——!
魏建伸手轻轻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他轻轻拍打了一下膝盖上的灰尘,嘴里缓缓地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彷佛将积压在心头犹如千斤巨石般沉重的负担统统吐了出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轻松无比,好似拨云见日般,阴霾尽散。
他扭头看向了我,笑着说道:李肆瞳,你今天来的正好!陪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