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进的话,傅文正把头又朝左偏了偏,似乎有些惊讶地看着钱进问道:我真的可以走了?!
钱进扭头看了我一眼,沉着脸说道:魏建已经交待了,他说那晚上的人都是他请的,其中并没有你!
嗯——?!怎麽可能?!我猛地站了起来,震惊地指着傅文正说道:就是他抓了我和振——。
魏建已经交待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钱进就打断了我的话,再次一次强调道:包括那晚跑掉的两个人的名字,都说的清清楚楚!一个叫王奇,一个梁鹏!
傅文正听到这两个名字,似乎呆了一下,跟着问道:他还说了什麽?!
他说完话以後,又朝左偏了偏脑袋。
与你无关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了!钱进冷冷地说道:小常,送下傅馆长!
是!常姓警察直起身对着傅文正说道:傅馆长,请吧!
傅文正有些迟疑地站起了身,朝着钱进的办公桌走了过来,把手朝着钱进一伸,嘴里说道:钱局长,那我就告辞了!
钱进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傅文正,既没有伸手,也没有说话,那眼神里带着鄙夷之色。
傅文正伸着手没有得到回应,站在办公桌前显得有些尴尬,他双眼闪过一丝异色,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把手一收,跟着说道:钱局有什麽事情需要了解,直接联系我就行,武馆上下一定全力配合!
我站在一旁,疑惑地看着傅文正,心里想着:为什麽魏建要把傅文正摘出来,反正都自首了,为什麽不趁这个机会把他给抓起来呢?!
咦?!那是什麽?!我突然发现傅文正的左脸正对着我,他的左耳朵眼里似乎塞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好像是白色的棉球。
棉球?!我定睛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傅文正受伤了!他可能是因为左耳朵受伤了,有些听不清别人说的什麽,所以不停地朝左偏头,用右耳朵去自习听!只是不知道这耳朵到底伤的是什麽程度。
没能得到钱进的回应,傅文正收回了伸向钱进的手,讪笑着朝门口走去,常姓警察紧紧地跟着他的後面。
傅文正! 还没等他那匆匆的脚步完全迈出钱进的办公室,钱进又出声再度叫住了他。
傅文正身子一僵,缓缓回过头来,把目光投向了钱进。
只见钱进十指相交,稳稳地靠在椅子上,继续冷冷地说道:你的关系多,想办法帮忙找找那个姓王的和姓梁的,最好让他们带着东西尽快归案,不然这事永远没完!
傅文正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未发一言,旋即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常姓警察紧跟其後,顺手将房门轻轻带上。
看到他们两个人离开以後,我如同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瞪向钱进,急切地问道:钱局,我早就说过了,那天晚上明明有傅文正,为什麽要把他放走了?!
钱进神色古怪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冷风,让人不禁一颤,然後说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麽为了我?!我听得一愣,整个人呆呆地望着钱进,心中暗想:你们把人放走了,怎麽会是为了我?!
钱进长叹一口气,那气息彷佛带着无尽的无奈,说道:坐下说吧!
我如同木偶一般,木愣愣地坐了下来。
钱进缓缓说道:魏建已经交待完了,现在正在核查细节。他交待的事情主要是如何谋杀刘建军嫁祸给你,如何当着你的面杀掉刘大志吓唬你,以及何仕平绑架案的相关情况。至於说到为什麽这麽做的原因,他只是说是因为和李家有世仇,他是为了报复李家,至於其他的事情,他都是避重就轻,能不说就不说。特别是你提起的他本来姓李,叫李建堂的事情,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包括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直接否认了傅文正的存在,并不断旁敲侧击地提醒我们,他自首交待的问题已经足以让他被枪毙,没必要再把其他人扯进来,牵扯的越多,越不利於结案!
枪毙?!我听到这两个令人胆寒的字眼,不知道为什麽,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慌乱,甚至是一种心痛的感觉,暗自想着:他都自首了,难道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他这麽做,是在保护你!保护你们李家!钱进面色平静地看着我,继续说道:他应该担心这件事情激怒了傅青云,会对李家下死手,所以,他对涉及到傅家武馆的事情,全都予以了否认。
他真的会被枪毙吗?!我全身泛起了一阵寒意,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