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悔不已,怎麽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睡着呢?!要是曹永兴在这个时候出了事,那全都是因为我!
也顾不了那麽多了,现在只能尽力补救了。我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拿起手电筒,悄悄拉开了房门。
屋外静悄悄的,家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趴在地上,像一只谨慎的壁虎,轻手轻脚地朝着厨房爬去。
我轻轻地推开厨房门,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
我打算从厨房後面的後院下河,顺水悄悄地游到西桥去。
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在从后厨房门出去的时候,可能惊扰到了门旁纸箱里的小 “狗蛋”,它爬了起来,几只小爪子在纸箱里刨了刨,嘴里发出几声呜咽。
我伸手轻轻安抚了它一下,然後继续趴在地上,慢慢地从後院下到河道里,也顾不得周边生活污水那刺鼻的恶臭,嘴上咬着手电筒,钻进河里,朝着西桥的方向游去。
四十分钟后,我悄无声息地游到了西桥下。
夜色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西桥,四周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微弱的月光透过桥洞顶部的缝隙洒下几缕光线,那光线像是被黑暗吞噬后剩下的残渣,苍白而无力,只能勉强勾勒出桥洞那模糊的轮廓,桥洞的角落里,阴影层层叠叠。河水在桥洞下的黑暗中缓缓流淌,发出低沉的潺潺声。
我在水里探出脑袋,嘴里紧紧咬着手电筒,眯着眼睛努力朝着那几个洞子看去,却看不到一丝亮光,只有一片模糊不清的黑暗,像一个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个时候的河水有些凉了,水面上吹着阵阵阴森的凉气,混合着河水的潮气,就像幽灵那冰冷的呼吸一般,轻轻拂过我的脸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观察了一阵,河岸上没有发现有什麽动静,也没有发现有人尾随着我。我从河里爬了起来,把短褂短裤脱下来,用力地拧了拧上面的水,又重新穿在身上。
短褂短裤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游戏镖揣在裤兜里也很不方便,我乾脆把游戏镖都拿了出来。
我一只手抓着游戏镖,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朝着涵洞的方向摸索着走去。
我来晚了吗?!当我来到第二个涵洞洞口时,洞口空无一人。
我心里有些着急,急忙打开手电筒一照,发现原来被钢筋封死的下水道已经被人破坏掉了,有个洞可以直接钻进去。
此时正值夏季,下水道里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我试着朝着洞内喊了一声:喂,我来了!你们在哪儿?!
在哪儿?!哪儿?!儿 ——?!洞内传来一阵回音,除此之外,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回应。
我有些沮丧,但丝毫不敢放弃。虽然很久没有进过这个下水道了,但是我依然对下水道的走向熟悉无比,除了振堂叔,可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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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可怕的!我心里鼓励着自己,手中紧紧地握住手电筒,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钻过那个破洞,朝着里面缓缓走去。
每走一步,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越往里走,越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像潮水一般向我袭来,让我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时不时出现的老鼠也在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的精神高度紧绷,每听到身後的一丝响动,我都会停下来,朝着身後探视着。
虽然什麽也没有看到,但是我总感觉似乎有人在後面跟着我,就像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
慢慢地,前方出现了分岔口。
我只好再次停了下来,举起手电筒,在黑暗中四处扫射着,皱着眉头思考着应该从哪个岔口进去合适。
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就在我全神贯注思考的时候,忽然,身後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度紧张,我感觉对方说话的声音就像一条冰冷的蛇,顺着我的脊梁骨缓缓地爬了上来。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一般,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冒出,沿着脸颊滑落。
我一只手紧紧捏着一把游戏镖,另一只手牢牢握着手电筒,全身的肌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