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一个能解开这个符咒的人?!钱进疑惑地看向了我,嘴里呢喃道:还能找得到一个能解开这个所谓“浮命咒”的人吗?!
我听到这句话,眼睛却是一亮,急声问道:师叔,这个符咒是武正道教给曹永兴的,他肯定能解开!
无念道人朝我翻了一个白眼,低头包扎着曹永兴的断臂,嘴里说道:那个小矬子就不要再去想了,想让他亲自出手,估计比登天还难,他才不会舍得耗费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神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解咒呢?!
怎麽不相干?!他可是武正——!我刚想说曹永兴是他的手下,无念道人就出声打断了我的话,又说道:不然呢?!你以为他为什麽把你支到道一宫来?!
呃?!我猛地一愣,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心中暗道:难道他也想耗掉“游医”周游师叔祖的功德?!他可是得一道人的徒弟啊?!总不会和长乐道人一系有冲突吧?!
无念道人缓缓站起身子,捋了捋衣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与无奈。她悠悠然地对着我说道:这个小矬子,除了一肚子私欲和对技艺的贪婪,再无其他。为了能偷学到得一师叔的一技之长,几十年来一直围在得一师叔身边,尽显谄媚之态,整日阿谀奉承,言语之间尽是讨好之词。只要能达到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什麽下作的法子都使得出来。以他那自私自利的个性,即便是他自己的儿子中了咒,他都未必愿意亲自出手,更别说一个普普通通的手下。
那要去找谁呢?!我的心冰冰凉,抬头望着无念道人,怔怔地问道:师叔,那现在应该怎麽办?!
无念道人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身子微躬,对着我说道:李肆瞳——,传父亲口谕。
啊?!师叔祖给我带话了吗?!我慌张地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对着无念道人躬身行着礼。
只听见无念道人神情肃然地说道:父亲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无念道人语毕,停顿了一下,然後对着我们说道:行了!你们现在可以离开道一宫了!
啊?!师叔祖说了这麽两句就完了?!我茫然地看了无念道人一眼,问道:师叔,师叔祖是什麽意思?!
无念道人突然笑了一下,说道:父亲说,你会懂的。
我会懂的?!我懂什麽?!早知道我就好好学习下语文了!我张口结舌地看向钱进,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提示。
钱进似乎尴尬地朝我笑了一下,然後抠了抠脑袋,说道:我就一个当兵出来的大老粗,没多少文化,就认识几个字,还是请道长明示吧!
无念道人见状又是一笑,提着药箱缓步朝着道一宫大门的问诊处走去,嘴里轻声吟唱道:
尘世纷纭道韵长,心归宁静莫迷茫。
无为且任风云变,顺势方知岁月香。
曲径通幽寻妙处,坦途致远觅真章。
前行不惧千般阻,总有光明路未央。
总有光明路未央?!我喃喃地念叨着,双眼怔怔地望着无念道人的背影,脑袋里一片混乱。
咳咳!钱进咳嗽了两声,把我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他说道:先别去想这个了,刚才道长说再找一个能解咒的人,你还认识谁能解咒?!
我还没有来得及答话,担架旁的一个警察就迫不及待地对着钱进说道:钱局,刚才这道士说的也太玄乎了吧?!解咒?!这听起来就像是在讲天书啊!我们总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消耗在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上面吧?!
另外那个警察捂了捂鼻子,说道:钱局,说实话,我感觉这个家伙应该是真的已经死了,身上都有点发臭了!这天气又大,我们抬着四处乱逛,让老百姓看见了,不知道背地里又要传些什麽,这影响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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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皱着眉头看向担架上的曹永兴,思考片刻,伸手拉开了曹永兴有些破烂的衣服,朝里面看了看,又捏了捏曹永兴的皮肤,然後站起身来轻声说道:他的整个身体柔软,没有尸斑,就目前的状态来看,除了没有脉搏,确实不像是已经死了的人!当然,也不像是一个活人!
这样!钱进直起身子,对着我说道:李肆瞳,我们姑且相信一次,你找个会解咒的人再试一试,如果确实不行,我们就不再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
那两个警察互相对望了一眼,表情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再试一试?!我懵懵地想着:找谁呢?!
李肆瞳!钱进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