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哥赶紧上了车,把车辆发动了起来。我连忙把“万法归一符”收拾好了,跟着钻进了车里。
钱进则站在车旁,双眼紧盯着从清水镇方向开过来的汽车,直至它从我们身旁驶过,看不到影了,这才匆匆上了车。
汽车缓缓朝着东来镇开去。
钱进坐在前排,扭过头来,神色肃穆地对着我说道:k县武馆在清水镇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包括那个孟所长,年轻时也曾经在k县武馆练过武,後来参军转业回来的。
他在清水镇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一直没有挪过窝,也算是k县在基层所乾的时间最长的一个所长了。别看他一口一个兄弟,叫得亲热,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装的到底是什麽东西。
尤其是志国他们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辆农用车丢的是那麽蹊跷,从他们离开,到刚才那个小岔路口,时间和时机都是把握的恰到好处。发生事故的地点刚好又完美地避开了清水镇的地盘,很难让人不联想。
还有,你看赵中华在桌上提到的傅文正丶傅文静,还有刚才那辆黑色的小汽车上面的那几个人,都和k县武馆息息相关。
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了,在外面无论遇到什麽人,也不管他是什麽身份,没有把握,千万不要跟对方掏心窝子!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在帮对方数钱!
我连忙点了点头。
何哥抓着方向盘,头也没回,嘴里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管具体是谁干的,肯定跟黄崇德脱不了干系!但是我们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所以要更加小心一点,尤其是l县还有一个黄尚志!
黄尚志!我心里默默地想道:这个混蛋,等我回去把事情办完了,一定要好好陪你玩玩!
钱进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盯着前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麽。
汽车很快来到了东来镇派出所,还有一辆警车正在那里等候着。
我们没有耽搁,何哥换了一个司机,就直接钻到了後排跟我坐在了一起。车辆一动,何哥仰头就睡着了,很快就打起了鼾。
看着何哥一脸的疲惫,我也感觉自己有些累了,跟着晕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被叫醒的时候,两辆汽车已经到了l县人民医院。
天还没有黑,下了车,我用手搓了搓脸,跟着钱进和何哥急匆匆赶到了住院部。
住院部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两个警察,钱进走上前问道:情况怎麽样?!
一个警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好,现在是一个一直没有醒,另外一个醒了以後就睡不着了。
他说的话是什麽意思?!看到那两个警察一脸凝重的样子,我的心一紧,感到有些不安起来。
怎麽回事?!钱进也是愣了一下,他奇怪地问道。
我把医生叫过来跟您说吧。那个警察转身朝着住院部医生办公室走去。
钱进回头看了我一眼,跟着推门走了进去。
我跟着钱进走进病房,里面有两张病床,曹永兴和王思远躺在相邻的病床上。
曹永兴双眼紧闭,脸色略显苍白,安静地躺着,似乎依然沉浸在昏迷状态中。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只有那输液管中的液体一滴滴落下,还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而另一边的王思远,情况却截然不同。
他躺在病床上同样输着液,但是双腿被高高吊起,固定在支架上。他面部的肌肉显得有些僵硬,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死死地咬着已失去了原有的血色的嘴唇,整个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在竭力忍受着无尽的痛苦。额头上是一层细密的汗珠,头下的枕头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听到房门发出的响动,他艰难地将头扭向门口,当看到是我回来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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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地扯动了几下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可是失败了。他又动了动嘴唇,声音彷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沙哑而微弱地说道:你回来了?!
看到王思远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去,抓着他的手问道:远哥,你怎麽了?!
没,没什麽!王思远脸上泛着令人心疼的苍白,轻声说道:就是腿有些疼。
有些疼?!我慌乱地望向了钱进和何哥,问道:他说疼,能不能想想办法?!
还没等他们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