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说吗?!看到储教授这个奇怪的神情,我正在愣神,背後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医生和护士们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麻烦大家让让,让让。为首的医生一边快步走向病床,一边对着我们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们要对病人进行检查和救治。
我看了看依旧紧紧抓着我不放的储教授,又看了看那些已经围到病床边准备展开工作的医生和护士们,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能凑近他,轻声说道:储教授,医生来了,好好治病,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再来看你!
也不知他是否听清了我的话,只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最终那只手还是缓缓松开了。
我和莫树青对视了一眼,把位置让给了医生和护士们。
储教授的女儿紧张的站在一旁,望着那些医生护士,不停搓着双手。
看到他们开始忙碌的身影,我们没有打扰他们缓缓退出了病房。
病房门在我们身後缓缓关上,隔断了储教授那急切的目光,我站在病房门口久久不能平静。
莫树青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他没事!
我连忙回身朝着莫树青躬身说道:莫医生,谢谢您了!
多大回事儿。莫树青笑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他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我一抬头,才发现刚才坐在走廊长椅上看报纸的那个家伙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去报信去了。
唉——。储教授醒了,东城戚家又要想办法忙活了。我叹了一口气,回到了王思远的病房。
王思远看我的脸色不太好,什麽也没有问。小虎也是对我半夜没有回去感到非常好奇,我胡诌了几句把他应付了过去。
中午,陪着他们吃了午饭,我再次查看了一下包里的东西,用衣服把金元宝裹紧了,这才和他们道别,背着自己的包走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大门口,我又一次望向万佛寺,每次来到省城都有不同的感受,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麽。
我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屁股刚在副驾驶位坐了下来,就从右後视镜里发现,计程车后不远,一辆银灰色的小汽车驶了过来,停在不远处,马路旁一个男人跑上前,慌慌张张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的眉头一皱,望着後视镜里那辆一动不动的小汽车,心里想着:又是跟着我的?!
小兄弟,到哪儿?!司机扭头问道。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後视镜,嘴里说道:汽车客运站。
好的。司机应了一声,缓缓驶入主车道,朝着汽车客运站的方向开去。
而後,那辆灰色小汽车就在屁股后,跟了上来。
他妈的。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不由把怀里的包紧了紧,思忖道:这不知道又是谁的人?!别是冲着我包里的东西来的吧?!
我眼睛一路盯着後视镜,盘算着到底怎麽甩掉身後的家伙。
计程车一停,我把钱一付,下车撒腿就往客运站内跑,眼角的馀光隐约看到那辆灰色的小汽车缓缓停到了路旁。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冲到售票窗口前,奋力挤到前面,也不管身後的人骂我,心急火燎地买了一张回 l 县的班车票。拿到票的那一刻,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匆匆来到候车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的位置坐下,眼睛却不停地在四周扫视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周围的人们或低声交谈,或起身走动,只要目光往我的方向一瞟,我都感觉自己有些紧张。
终於,班车来了。
我怀揣着忐忑的心,顶着人流第一个上了车。刚找到座位坐下,我的神经便又紧绷了起来。
一个瘦瘦的男人跟着上了车,他一脚踏上车门,眼神就随意地在车厢里扫视了一圈,看了我以後,直接朝着我走了过来。
刚才是不是这个家伙?!我的心瞬间揪紧了,暗自揣测着他是不是在找我。可他只是走到我前面找了个空位坐下,我这才稍稍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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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提着行李的旅客陆陆续续地地走上车,每上来一个人,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看,上下打量着,揣测对方的身份。每一个人出现,我都会紧张兮兮地观察他们的神情丶动作,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丝可疑的迹象。我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