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可把在场的其他混混都给懵住了,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儿了。
何哥也是愣了一下,不耐烦说道:肚子疼就去医院看去,别在这儿碍事!
那个黄发小子朝着周围几个家伙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伙连忙上前把那个光头男子抬了起来,试图抬出围观的人群。
唉——,几位大爷等等。只听见站在一旁的那个摊主叹了一口气,在身上摸索了一阵,一块五毛的凑了凑,也不知道凑了多少钱,走上前来,对着那个光头男人说道:大爷,我身上就这麽多了,麻烦您拿着去医院看看吧。
“哎呦,哎哟”,那个光头男子半睁着眼睛,斜睨着摊主手上的钱,没有伸手接。
那个摊主苦着脸,直接动手把钱塞到了他的兜里。
哎呦,公安同志,你亲眼看到的,这是他硬塞给我的啊,可不是我动手抢的。那个光头男子呻吟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七八个混混连忙抬着他,挤出去人群,可没走上几步,他就恢复了正常,直接下了地,带着那几个家伙一溜烟跑没了影。
何哥皱了皱眉头,看了摊主一眼没有说话。
只听旁边有人说道:老王,有公安在这儿,你怕什麽怕?!还给他钱做什麽?!
唉——。那个摊主望着已经没了那些家伙影子的巷子,嘴里说道:那些混蛋,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不是吃了不给钱,就是找事干,公安同志也不可能天天在这儿守着啊。你今天不给他,他明天照样来,说不定,这公安同志一走,他们转眼又回来了。
公安同志,这帮混蛋该收拾收拾了!有人喊道:自从武馆被烧了以後,他们就在这附近租的民房,基本上天天不是偷鸡就是摸狗,弄得大家不得安宁。你们能不能好好管一下?!
报过警没有?!何哥好奇地问道。
怎麽没有?!那个摊主说道:派出所来了,他们就没影了,派出所一走,他们又冒出来了。算了,算了,破财免灾吧!谢谢你了啊,公安同志,你是个好人。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我还要做生意呢。摊主无奈地朝着周围的人群挥了挥手。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何哥扭头对着我说道:我们也走吧。
路上,我好奇地问何哥道:武馆的这些家伙怎麽回事?!没人管的吗?!
何哥眼神奇奇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傅文正在这儿的时候,他们还是比较规矩,傅文正一走,好像k县武馆也没有安排人来接手,这些家伙就没人管了。
k县武馆没有派人过来吗?!不知道怎麽回事,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短发干练的女人——傅文静,也不知道他们和武正道斗的怎麽样了?!
唉——。何哥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也听到说了,这些事又不是太大,派出所一来,他们就躲了起来,抓住了就当癞皮狗,我们的精力更是顾及不过来。
不过,的确该给吕传军招呼一下了,再不管管,只怕老百姓的意见会越来越大。
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爬上了後山,来到了道一宫大门口。
今天的病人不多,寥寥数人。
一踏进道一宫的大门,就看到了无念道人坐在问诊处,正半闭着眼睛,给一个病人把着脉。
我上前行了一礼,喊道:师叔!
无念道人的眼睛微微一睁,一副淡然超脱的模样,朝着我微微点了点头。片刻过後,她提笔开了药方交给了看病的人,又嘱咐了几句。
那个病人听得是满脸喜色,收好药方,立刻提着准备好的香纸,朝着正殿走去。
何哥站在一旁,好奇地盯那个走向正殿的病人进入了正殿,怔怔地出着神。
你回来了?!无念道人看了何哥一眼,跟着问道:可还顺利?!
很顺利!我兴奋地说道:师叔,那个莫医生只是捏了几下,就把王思远的骨头给接好了!
哦?!无念道人神色微动,朝着下一个病人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坐下,又开始把起了脉。
师叔。我从怀里把莫树青交给我的信拿了出来,双手递向了无念道人,说道:这是莫医生委托我带给你的信!
带给我的信?!无念道人神色微微一怔,不由松开了把脉的手,伸手接过了那封封面上什麽也没写的信。
她看了我一眼,迟疑了片刻,还是把信取了出来。轻轻摊开信纸,只看了两眼,她的耳根处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