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还有麻辣锅,帝天隍第一个表示期待,另外几个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对方如今的目标只有皇甫子阙一个。
“……循着香味在街角转弯,我看见一家火锅店,把澳洲肥牛在锅里涮一涮,肥瘦相间随咕噜噜地水泡伸展……”
护栏内的过道中,穆真手里推着装满蔬菜的架子,嘴里哼着欢快的曲调,在一处拐角的地方,见到前面有两只拦路虎,似乎在谈什么严峻的话题,一时不知该不该过去。
因为距离有点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万一是自己不能听的呢?
可就在穆真打算先回厨房去准备其他食材时,愕然瞪大眼睛。
只见傅庭玉不知和皇甫子阙说了什么,令皇甫子阙忽地狂性大发,转身对着邮轮的护栏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好似重重踢在了穆真的心上。
眼看皇甫子阙还要踢,穆真再也承受不住,飞也似的冲过去,然后跪趴下去紧紧抱住皇甫子阙那只还想行凶的脚:“阙哥阙哥,别别别,咱说话就说话,别动脚,
看把这鞋尖儿都踢出印子了,伤到您高贵的脚怎么办?”穆真尽量昂高头,吊起眼担忧地仰望着男人。
草,老子的邮轮招你惹你了?踢坏了找谁赔去?
皇甫子阙微惊,不敢相信穆云雅居然能为他卑微至此,不过是踢出去的时候力道稍加重了点,根本就伤不到他,对方却毫无尊严的给他跪下了。
可这是为什么呀?只为寻个保命符的话,貌似穆云斐更合适吧?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搞定穆云斐,她才能重回督军府,她的母亲才能被放出精神病院。
就算她搞不定穆云斐,也不该是自己吧?几人中,穆云斐只会给太子一人的面子。
她不去讨好太子,来给自己献什么殷勤?
“无碍,我们这里谈点事情,你忙你的吧,是不是挡了你的路?阿玉,走,咱们换个地方谈。”皇甫子阙招呼傅庭玉离开。
穆真后退一步,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凡事看开点,阙哥你可别再……伤害脚了!”
“知道知道!”皇甫子阙向后招招手。
暮色将至,邮轮在广阔的海面上缓缓向前行驶着,天边夕阳犹如金盘般一点点沉入海平线,落日余晖染得天际火红火红的,分外耀眼。
“来来来,都别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随便坐,等我把蘸料都调配好后咱们就可以开吃了。”
玻璃房内,穆真热情的招呼着一同前来的五个‘大爷’,放下话,又匆匆来到茶几上调制蘸料。
傅庭玉的口味与穆真差不多。
龙渊可能是经常待在军区磨砺,没少啃压缩干粮的缘故,因此最不挑食,基本是穆真给什么剩饭就吃什么,从不抱怨。
穆云斐也不大挑,但口味偏向甜中带点酸,他只爱喝橙汁这类的酸甜饮品。
皇甫子阙格外钟爱甜点,不喜酸跟辣,椰子汁是他的最爱。
帝天隍口味较重,多辣他都吃得下。
相同点大概就是几个人全都很喜欢刺身。
恰巧穆真手底下的那位狐狸妹家里没破产之前,就是开刺身小馆的,她自己也爱吃,动不动就跟大家显摆她的刺身手艺。
穆真学了一些,今天给他们每个人都备上了一盘,但皇甫子阙的盘子里最多。
“阙哥,你坐这里,鱼子酱剩的不多,我全都给你藏在鱼片下面了。”穆真拉过要坐到另一个位置上的皇甫子阙,一边把他往某个特定位置上带,一边挤眉弄眼的咬耳朵。
皇甫子阙顿时就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清清嗓子,扬起个迷人的笑容:“那么穆小姐能否告诉我,你今天特别优待我的理由吗?”
穆真一脸理所应当:“自然是觉得你最顺眼啊?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噗!”傅庭玉忍俊不禁。
心说五人中,明明从来都是他更令人感到亲和吧?
皇甫子阙脾气最为火爆,惹急了,谁的面子都不给,连小孩子都照踹不误。
且还动不动就威胁别人,不像他,永远都是如春风般的温暖。
这话要是被穆真听到,肯定得回他一句‘你丫还永远都不让人当明白鬼呢!’。
“呵呵!”
帝天隍和龙渊也一同送给皇甫子阙一道谑笑声,让他自己去体会。
皇甫子阙选择性失聪,调正体位,让身姿看起来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