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的心都被女孩儿的眼泪刺得生疼,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最终只能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期间不忘阴郁地扫视几人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这一刻穆云斐无比的后悔,就不该和他们同流合污,只是为了逼迫她做出抉择就故意弄伤自己。
到现在他才知道此举究竟有多卑鄙,小洛的心里一定非常内疚,那有些事就不能现在说了。
他怕她会经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还是先再缓缓吧。
“这怎么能怪你呢?明明都是……”
皇甫子阙一样被白洛洛的眼泪搞得心慌意乱。
刚想唾骂穆云雅一顿,可当转眼瞧见穆云雅此时的情况后,所有不堪的话语便像是被一团棉花堵在了嗓子眼里一样。
曾经精致前卫的妖艳妆容,仿佛是一种尘埃铅华对她的污染,如今洗净污浊,却是如此的纯粹美丽。
宛如一朵绽放在晨曦中的向日葵,热烈、坚强。
原以为她会在那边孤单垂泪、自艾自怜,不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吗?痛了会哭,伤心会哭,感动也要哭……
而穆云雅非但没有哭,还一个人在那苦中作乐,就是那笑容……让皇甫子阙看了总会感到莫名的压抑。
具体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就好似她早已历经过万般叫人心生绝望的苦难。
而这些苦难也早已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层坚硬的外壳,让这人世间将再无什么可怕的事情能击溃她的这层保护罩。
哪怕痛到满头冷汗,也还是要逞强到底,要自欺欺人的用笑脸来面对。
以前可从没听说过穆云雅是个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去硬扛的人。
而且穆家之前也没亏待过她,怎会倔强成这样?
难道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她过的很辛苦?
比阿斐小时候所经历的那些更加过之而不及?
所以才疯狂的训练阿斐自立自强?
不管她私底下是否很强大,但眼下,皇甫子阙觉得她挺……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的。
发现大家还在看着自己,忙打哈哈:“是那个谁的错嘛,和洛洛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白洛洛盯着他看了足足三秒,后突然破涕为笑:“就你们会哄人,好,我不哭了,那你们好好和我说说在邮轮上的事吧!”
龙渊表情微僵,不自然的将脸转开,好在那边傅庭玉已经接上话,并没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等几人热络的聊起来后,皇甫子阙才不动声色的退出人群,但没直接去找穆云雅,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过去后要说些什么。
安慰她?可他除了洛洛外,也没安慰过谁啊?
以前都是别人来哄着他,何曾需要他去安慰谁?
等从冰柜里拿着一罐饮料出来后,发现穆云雅居然还是那副不讨喜的表情,于是将心一横,直直的走过去。
“咳!”皇甫子阙站到女人身边,半晌过去,没想到她仍旧在笑望着窗外发呆,于是又干咳了两声:“咳咳!”
穆真回神,狐疑的转头,见是皇甫子阙,下意识皱眉,他不在那边专心给女主送好感度,跑老子这里来扰人清静干什么?
“有事?”
皇甫子阙将冰镇饮料递过去:“给你拿的!”
就这还能做生意呢?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这外伤加内伤,哪里像是能喝冰饮的样子?
但为保住他给自己送的两万积分,穆真也不能不领情,笑着接过:“谢谢!”而后随手放到一旁。
皇甫子阙见她不喝,以为她还在生气,就提提裤子,弯腰坐在另一张座椅上。
垂眸思忖几秒,说道:“你也别怪洛洛,谁让你把我们打成这样的?”
穆真陡然变脸,瞪着他反问:“靠,不是你们自己让我打的吗?”怎么到头来却成他一个人的错了?
这小子莫不是来找他晦气的吧?
“我们也没让你往死里打啊?”皇甫子阙耸耸肩,一副‘横竖全是你的错’的坦然态度。
穆真语塞,喉头滚滚,默默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强挤出个微笑:“你说的是。”
好吧,怪老子自己手贱。
皇甫子阙对她的良好态度非常满意,再接再厉:“其实洛洛这个人非常好相处,
也就是看着有点强势,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看你现在,不就还好好的么?要换个人,早就见阎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