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衔没和她说起这事儿,也许是还没来得及。
这个想法一直延续到温书祈回家,以喻之衔的习惯,肯定是要和她说的吧?
她隐隐期待他能说点什么,却又担心他真的说出来,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不在焉站在厨房喝水的时候,喻之衔就这么踩着拖鞋从厨房门口经过,然后又退了回来,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今天应该真的很累吧,不然,怎么会用他的杯子?
温书祈喝水的杯子,都是她自己买的新玻璃杯,上面有彩色的简笔画。
可是现在,那个杯子就被放在大理石台上。
喻之衔舔了一下嘴唇,目光从上面移开,想起来秦翼说的话,又重新看向温书祈。
“愿愿。”
“嗯?”她转头,有些迷茫。
“选拔赛要开始了,秦教练说,我可以带家里人去看,你……想去看看吗?”
他说的很慢,斟酌了一下用词,到底是觉得问她“可不可以”不太合适。
温书祈眨眨眼,果然还是来了。
沉默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回答。
所以喻之衔只是抿着唇点了点头,便慢慢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指了两下,抬步朝着那边走。
拒绝是意料之中的,好在他本身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尽管如此,还是很伤心。
温书祈喝完水,把杯子放下,转身出了厨房,就看见这人蔫蔫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都搁在抱枕上面。
手机里响着短视频的声音,却是瘪着嘴巴根本没在看,反而满眼幽怨地盯着对面的电视墙。
她愕然,自己什么都没说啊。
那一脸的委屈,到底是给谁看的啊?
温书祈把心里冒出来的泡泡一个一个戳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朝着房间的方向走。
可这免不了要路过一下客厅。
这人果然注意到了她,随即眼睛亮起来,充满期颐地盯着她,似乎只要她一声令下,他立刻就能窜到面前来。
淡定……淡定……
她挪着步子,却一步一艰难。
自己好像在欺负人一样。
转头看去,喻之衔一个激灵直起身子来,一双眼里好像含着泪。
温书祈舔了舔嘴唇,不自觉咽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就去。”
“好,那你告诉我,我提前出来接你进去。”
得了愿,喻之衔脸上的幽怨哪里还有,一秒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