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是想让我去祭拜孝懿仁皇后吗?】
康熙抿了抿唇后,方才说道:“阿玛之所以封她为后,是因为出于对母后的愧疚,也是觉得她所剩时日不多,即便封了皇后也不到什么实惠,仅此而已。”
“阿玛知道你对她有心结,册封之前就应该与你商量,可当时时间紧迫,所以阿玛才自作主张。”
胤礽诧异地看向康熙。
【皇阿玛这是在和我解释吗?】
【可是……皇阿玛就算是想册封,我也不会怎样,虽说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
“保成,阿玛知道当初没有直接处死佟佳氏,已经是对不起你了。毕竟出痘一事,也是可以死人的,你能活下来是上天庇佑,但这不能成为豁免她的借口。”
“只是……”
胤礽忽然上前抱住康熙,“皇阿玛”
康熙被突然抱住,嘴里的话被瞬间打断。
“皇阿玛,儿子虽然永远都忘不掉那件事,也永远都不会从心里原谅孝懿仁皇后。但儿子也不会质疑皇阿玛的任何一个决定。”
“儿子知道皇阿玛做事都是有自己的苦衷,哪怕您是皇帝,也不能事事顺意。”
康熙回抱住胤礽,“保成,谢谢你理解阿玛。”
第二日,胤礽穿了一身素衣去灵堂上了三炷香,没有磕头也没有行礼,却也将佟家感动坏了。
因为孝懿仁皇后去世一事,年底的宫宴从简,加之噶尔丹再次来犯,众人也没有心思过年,全都想着如何打回去。
三月初,敏贵人再次被诊出有孕,贵妃带头给了赏赐后,就让她安稳待产。
康熙看过几次之后,也送了一些赏赐,便就忙活前朝的事情了。
十月,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康熙任命裕亲王为抚远大将军,胤禔随军出征负责战前指挥。
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惠妃站在宫门前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几乎是搅烂了手中的帕子。
“惠娘娘放心吧,一切有二伯在,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大哥有事的。”
惠妃点了点头,看着远处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有时候我盼望他能出息,这样以后子子孙孙就能过的好一些。有时也盼望他孬种一点也很好,起码不用上战场饱受危险。”
“可他从小就一门心思去打仗,饶是我不图他的功名,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惠娘娘,不论日后大哥如何,只要保成在一天,便能保他安稳一天。”
惠妃转身看向胤礽,“保成,谢谢你,惠娘娘谢谢你。”
此次出征条件不算艰苦,但比起御驾亲征却是差了许多。
一两个月没有一封信捎回来也是正常,即便裕亲王偶尔送奏折回来,也都是说战事,很少说起家常。
惠妃一日日在宫里等着,只觉得度日如年。
胤礽将写好的信笺递给何玉柱,“快马加鞭给老大送去。”
混小子,走了好几个月了,也不说给惠娘娘送一封家书回来。搞的惠娘娘时不时来探望他,想从他这里打探到一些消息。
奈何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好在老大还算是有良心,收到信笺后很快就给他回信了,一共送回来两封,分别是他与惠娘娘的。
对于他这一封,主要说的是战况如何,至于惠娘娘那一封,据说通篇只有几个字:额娘,儿子想你了。
据说惠妃看到这封信后哭了好几天。
好在前方捷报频频传来,饶是惠妃再想老大,可听着一封一封的捷报,也知道儿子这次真的出息了。
快到年底时,大军重创噶尔丹,打的他们几年之内不敢再犯。
宫宴上,康熙兴高采烈地一顿封赏下去,这次不仅封赏了老大,连惠妃都得了厚赏。
众人皆是一片喜气洋洋。
酒过三巡,康熙受封二公主为和硕荣宪公主,赐婚六月下嫁漠南蒙古巴林部博尔济吉特氏乌尔衮。
荣宪的手一顿,饶是心中再有不舍,却还是恭敬谢恩。
她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早日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并且这几年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即便如此,当听见圣旨的一刹那还是浑身都僵住了。
可她还是得笑。
这是大清公主的荣誉也是使命。
宫宴结束后,端静与荣宪一起走。
“二姐姐,你做好准备了吗?”
荣宪笑着看她,“一直都在做准备,不敢说准备的多好,只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