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骞是当朝太保,性情稳重,此刻却也变了脸色。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若离开,淮国震荡,江山不稳啊!”
沈凌笑了笑,她站起来拍了拍易菁音和云墨的肩膀:“朕会把云丞相和易太尉留下来监国。”
“曹睿信,房子骞,秦野,任乘风。”沈凌停顿了一下,扫视了眼四周,又点了一个人的名字:“楼弦月,你五人随朕一同去。”
云墨皱眉:“陛下。”
沈凌直接制止他:“好了别说了。”
“朕此次不止是经商,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沈凌脸色沉了下来:“谁若阻拦,便是拦了朕的千秋大业。”
沈凌一向一意孤行。
她从不是个虚心听谏的贤明君主,她决定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沈凌将昏君行为贯彻到底。
易菁音暗地里怒气冲冲的找到沈凌,委屈质问她出去玩为什么不带上她。
沈凌此刻正在用膳,被打搅了也不恼怒,示意她坐在对面。
“你放心的下你那些农作物吗?”
易菁音熄了火,却还再嘴硬:“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不去,但你不能不邀请我。”
沈凌放下银筷,优雅的擦了擦嘴。
“好好好,我的错。”
她宠溺的看向表情鲜妍的易菁音:“下次一定。”
“除了你和云墨,我不信任其它人,你不是一直说想要越吴那块能一季三熟的地做实验田吗?我此次去,并不是玩乐。”
易菁音愣了一下。
她站起来,将宫人捧着的盒子递给沈凌:“路途遥远,一路平安。”
沈凌接过。
里面是金丝软甲。
易菁音笑着开口:“我特意命匠人定制的,早就想送给你了,前段时间太忙,忘记了。”
沈凌伸手摸了摸,细密锦织金光闪耀,确实是难得的宝物。
“谢了。”
易菁音回过头去,有些想哭。
沈凌嗤笑:“我又不是去送死,你干嘛这个表情。”
易菁音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沈凌爽朗笑出声来。
当日,云墨也来劝诫,无果后也送了她一堆东西。
沈凌倔的很,她说要走没人能劝得住。
五月,沈凌就借着要去巡视全国的名头,将朝政彻底扔给了云墨和易菁音,带众人跟着商队踏上了去越吴的路上。
刚一踏入吴国,就明显感受到风土人情不一样了,吴国无论男女,人人皆爱穿白色衣衫,不会像淮国那样穿的花红柳绿,鬓边簪花。
男子虽也会涂抹白粉,但不涂胭脂,他们认为男人涂抹胭脂,是一种十分变态行为。
一个个弄的面无血色,跟鬼一样。
到了驿站,沈凌与众人下车修整。
任乘风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她心中有些紧张却还在故作镇定。
自从她入朝为官后,就深受易太尉重视,后被举荐到陛下身边,一飞冲天。
国公府恬不知耻的想要认回她,明里暗里给她传了好几次话。
都被她直接回绝掉了。
有时她也会不合时宜的想,当初陛下清算世家之时,怎么没把国公府给一同抄了。
她对这血缘上的父母没有一丁点好感,与父亲和那个假兄长在一个官场上生存,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都要厌恶死那家人了。
可那个假兄长却一点眼力价都没有,总是舔着脸往她身边凑。
她也没有想到,陛下此次出行,竟把她也带上了,任乘风在心底暗暗激动。
房子骞却一直冷着个脸,警惕的望着驿站里的陌生人,时刻集中精神盯着沈凌,生怕她出任何问题。
他也很不理解,陛下为何会把他带上。
曹睿信就完全没有这些顾虑担忧了,当初陛下没有得势的时候,他就经常帮陛下在各个国家跑去发展凌云阁,这条路线他熟悉的很,而且这次他们带的人足够多,他并不担心沈凌会遭遇危险,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楼弦月唠嗑。
他对这个小白脸很是好奇。
他放着国师给他铺好的圣子之路不走,偏偏入朝当个普通官员。
每次下朝之后,都会有少女等在他们必经之路,给这小子扔香囊鲜花瓜果。
每次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