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的走过去,警告文赫:“文赫,你注意一点礼节,这是奥格利公爵的成年礼,像什么话。”
文赫看着雄保会的会长都发话了,差点捏碎手里的酒杯。
席风训完后,帮忙安抚了众位宾客。
艾利尔往休息室走的路上,再次深刻体会到了他一点都不喜欢冗长乏味的宴会,更不喜欢任何有文赫出没的地方。
“中将,贺礼放这边。”路过花园时,有军雌的声音传了过来。
艾利尔顿住了脚步。
是了,今天他雌父同样邀请了不少军中的将领来为他道贺。
艾利尔脚步一转,走进了花园。
领头的身穿一身黑色的军服,肩上有两颗星星闪闪发光。
是中将,但不是他想的那个。
在场的军雌看见他都纷纷脱下军帽,恭敬行礼,祝贺艾利尔正式成年。
艾利尔心里泛起些微的不甘来,却依旧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向一众给他行礼的军雌道谢。
“感谢你们。”
语罢,他转身径直回了休息室,觉得自己刚刚有些丢虫。
没了文赫搅场,宴会有条不紊的进行完毕。
夜幕逐渐笼罩了帝都,艾利尔送完宾客,抱着抱枕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在床上翻滚了许久,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八年来,艾路维亚就跟虫间蒸发了一样。
艾利尔调查皇室的皇子时,一点没看见他的身影,只知道了一点就是,艾路维亚的天赋稳定在了s级。
除此之外,他几乎不在公众场合活动,皇宫里艾利尔也没再去过。
如今再次了解到,就是雌虫默不作声的拿下了中将的军衔。
艾利尔莫名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滚了好几圈,把好几个抱枕踢下床后,他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半晌,他从床上下去,拉开了角落里的一个小抽屉,把那个密码箱拿出来。
箱体保持的干干净净,一点尘埃都没有。
艾利尔看着箱子默了许久,才缓缓抬手,输入了密码。
是他十岁那天进宫的日子。
“哒”一声轻响,箱子被打开。
一把小巧的匕首躺在里面。
艾利尔当年觉得这把匕首挺大,现在成年了,觉得它也不过如此。
他手撑着下巴,只盯着它看,没有拿起来把玩,仿佛那把匕首上有花一样。
直到桑迪敲响了他的门,艾利尔才慌慌张张的赶忙把它锁好又丢回了角落里。
“雌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艾利尔拉开门,无辜的对桑迪眨眼。
桑迪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艾利尔在心虚:“艾利尔,今天的事太失礼了。”
艾利尔一本正经反驳道:“雌父,那是文赫先恶心我的,舅舅要是骂我了你可得替我说情啊。”
桑迪无奈的点头,他向着艾利尔,只不轻不重的教训了一句,也没再提今天的事,反而主动告诉了艾利尔一个机密。
“艾路维亚中将已经启程去往加尔纳边境驻守,四年内不会回来。”
艾利尔愣在了原地:“雌父,你……”
桑迪抬手拍了拍艾利尔的肩膀,微叹了口气:“你那点心思,雌父还能不知道吗?我和舅舅越阻止你,你就越想做,就算我不说,你不是也会自己查吗?”
艾利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桑迪说的是对的,当年的事,他和席风一直在极力阻止艾利尔,却反而起了反效果,让好奇心强的幼崽一直在调查艾路维亚。
“雌父,我是不是做的不对。”艾利尔偷瞄桑迪的脸色。
桑迪摇了摇头,温和道:“雌父只希望你能够一直坚持本心。”
艾利尔勾唇笑了:“谢谢雌父。”
另一边,艾路维亚已经带兵到了加尔纳边境。
入目全是荒凉的景象。
他身穿第四军黑色的军服,军靴长到小腿,身形比一般军雌都要瘦的多,淡紫色的发丝从军帽中溜出一缕。
“中将,请您指示。”副官恭敬的行礼。
艾路维亚侧过身,露出小半张堪称艳丽的面庞,他继承了亚雌的美貌,眼尾微微上挑,始终带着一抹薄红,却因为冷着脸的缘故,生生压下了那种勾虫的感觉,给虫的气质只有冷漠,生虫勿近。
“休息片刻,准备清理残余的异兽。”说话时声音像粹了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