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儿这才看见自行车后座还坐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她最怕的那个,一瞬间脸色煞白,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险些坐到地上去。
“这就是你刚来第一天便找你麻烦的那俩的其中一个?” 方艋侧头看向白诺,眉头微挑。
“恩。”
白诺刚要解释,突然想到尤金说刘喜儿和王牡丹第一次被牛车从县医院接回来的时候渡了一路的劫,最后又二次进医院的事情。
听尤金那意思,那俩傻缺的劫根本就是眼前这个人给下的,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跟那两人之间的矛盾。
所以白诺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句:“就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之前一趟火车过来的,在路上明明是看上了柴世鸣,不过看她刚刚那副恨不得今晚就跟你洞房的样子,估计现在是看上你了。”
“胡说八道!”
方艋抬大手按在小破丫头的头上,使劲儿的揉了揉,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因为白诺的话脸色突然变红的女知青,轻笑一声。
方艋的气势一瞬间就出现了变化,刚进门的时候一副温柔如春风般的神色,就连身上的气势都柔和许多,那样的方艋身上多了几分矜贵温雅,如高门世家出来的公子哥。
而此时,再看向刘喜儿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痞气邪肆的笑,周身升起一股冷戾凶悍的气势,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如同一座巨山毫不留情的压到对面之人的身上。
明明还是那张脸,但就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
刘喜儿这会儿突然相信了,这人跟白诺绝对是一家的,都好像有疯病似的,说变就变。
刘喜儿刚刚才红起来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满脸惊恐的看着方艋,想跑却不敢动。
然而刚刚扭头看向身后小姑娘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还温柔中带着纵容,但看向刘喜儿的时候,那毫不留情的话就跟一把尖刀似的,狠狠的在她心上刮了下去。
“就这么个心脏的玩意儿,你哥我就算是打十辈子光棍,也不带碰一下的好嘛,还洞房?我看是死穴孤坟还差不多。”
方艋说完扭头看向白诺,使大劲儿的手变得温柔了许多,捋了捋小姑娘炸开的头发,忍着笑说道:“乖,恶心你二哥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咱回家做饭去。”
白诺面无表情的挑眸看着自己的头顶,目光又转向方艋的头顶。
要不,给这傻大个剃个头!
“咳,没事没事。”方艋一边说一边继续给小姑娘捋头发,“哥给你买了新头绳和发卡,可好看了,一会给你梳头发,不生气,不生气,走走走,咱回家!”
方艋说完连忙推着自行车往侧院那边走。
至于那个满脸苍白,气得浑身发抖的女知青……
谁在乎啊!
毕竟,这两人啥都不缺,就缺了那么点良心和道德。
“吱嘎!”
女生宿舍大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推开,王牡丹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满脸讽刺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刘喜儿,直接翻了个白眼。
“呲,傻逼!”
随后,王牡丹面色阴沉的看向侧院小巷的入口,眼中却满是恐惧。
她刚刚在屋里就看见方艋回来了,只不过她根本不敢出去。
整个知青大院,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可比姓白的那个贱人还要恐怖。
想到前段时间在县医院厕所发生的事情,王牡丹忍不打了个冷战。
她本来计划好回来之后找白诺那个贱人报仇的,可是她没想到竟然有人盯着她,她刚打算偷偷行动就被人抓到了厕所里。
王牡丹到现在都忘不了亲眼看着鲜血一点一点从自己体内流出去的感觉。
白诺只是揍了她一顿,但若她再去招惹白诺,或者去害白诺的话,那个人……真的会弄死她的。
现在别说是再去勾引方艋了,她连看都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那么恐怖!
方艋推着自行车和后座上的小姑娘回了侧院,两个人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谁也没再提,包括刘喜儿、王牡丹二次入院这件事也是一样。
一个暗地里想着法的护着,一个欣然享受着被护的感觉,心知肚明的事情,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谊来说,早就已经不需要那句谢谢、不用客气。
方艋心里清楚,他家这个小破丫头其实厉害着呢,从小到大基本上有仇当场就报了。
小的时候脑子不好,在外面被欺负了,就算打不过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