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何香香猛地了个激灵,突然想到之前王牡丹的惨状,心里的愤怒瞬间就被恐惧压了下去。
这时,女知青宿舍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一个旧布包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
“我说了我不同意王知青住到我们家去。”一声刺耳的怒吼从里面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皮肤泛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低发包,年纪在三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站在大门口的几个知青连忙往柴房那边退了好几步,生怕有什么东西再被丢出来。
墙头趴着的那几个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一个个兴致高昂的看着女知青宿舍那边。
随后又从里面跟着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吊眼精瘦的老太太,面色看起来带着几分凶,很刻薄的样子。
跟着老太太身后出来的是三男两女,其中就有刘大柱和王牡丹两个人。
此时王牡丹面色阴沉,头发乱糟糟的,上衣领子还被撕裂了,左边脸上带着明显的抓痕,一看就是刚跟人打过架,十分的狼狈。
站在她身边的刘大柱面色也不算好,不过身上衣服除了有些破旧以外,倒没什么异样。
白诺看着那几个人,好奇的问道:“这都是刘大柱家的人?”
超鲜花这个包打听连忙点了点头,带着点兴奋的语气说道:“我跟你们说,他们家可奇葩了,最先出来的那位是刘大柱的二弟媳妇刁晓艳,跟着她出来的那个老太太就是刘大柱的老娘。
后面那个身材难得如此丰满的女人是刘家三儿媳妇田有喜,再后面那个一米七多,长得跟个烧火棍似的是刘家老二刘二柱,另外一边那个弱不禁风,打扮的像个文化人似的是刘家老三刘庆荣。”
“不叫刘三柱?”
白诺诧异的看向超鲜花,这名字放在刘大柱他们家怎么听怎么另类。
超鲜花忍不住笑了笑,将自己平时跟地里大妈大婶们聊天的时候收集到的消息跟几个小伙分享。
“有句俗话,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刘庆荣就是刘家老太太的命根子,出生的时候取名字就跟老大老二不一样,当时还特意去隔壁的一个村,拿着钱去找里面一个很有名望的老先生取的名字,说庆荣这个名字象征了兴盛、荣耀、光荣。
名字取完以后,刘老太太可骄傲了,就好像她小儿子已经得到了这些似的,月子都不坐,见天的抱着孩子在村里溜达,见到哪个都得介绍一下她花钱给小子取回来的名字。”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
他们这个小团体里另外一个包打听尤金,跟着开口:“结果刘老太太抱着孩子刚溜达两天,孩子就病了,当时村里的赤脚大夫治不好,就抱着孩子去县里看病,花了不少钱才好,刘老太太还因此被她婆婆和男人打了一顿。”
几个人一言难尽的看向站在女知青宿舍门口的刘老太太。
这操作,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孙玉溪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尤金:“那名字应验了吗?”
“应验个屁啊!”尤金翻了个白眼,“刘庆荣从小就被刘老太太抱着宠,那是恨不得挖自己肉给他吃,家里什么好的都必须留给自己小儿子。
刘大柱和刘二柱那就是为刘庆荣服务的,把刘庆荣养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说他学习好也行,结果小学念的磕磕巴巴,初中没考上最后是刘老太太跑人初中校长办公室哭着嚎着把初中入学名额要下来的,结果到了高中,这招说啥也不好使了,刘庆荣更是死活不去念了。
后来赶上过几次县里工厂招工,老刘家托人花钱,求爷爷告奶奶,跑县里亲戚家坐地上耍无赖,好不容给他争取了几次考试名额,结果……一次都没考成过。
就这,刘老太太还见天的以她小儿子为荣,把这些错全部怪在了别人身上,还嚷嚷过是县里那些人狗眼看人低,故意把她宝贝儿子刷下来的,一提到她宝贝小老儿子就可骄傲了,特别是刘庆荣娶了个县里媳妇回来之后,那真的是恨不得把小儿子供起来。
不过自从刘二柱娶了媳妇后,这种两个儿子供养一个小儿子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刘二柱他媳妇可厉害了,娘家兄弟也多。听说两个人自由恋爱,刘二柱当初第一次反抗刘老太太就是为了要娶他媳妇。”
说到这里,尤金对几个小伙伴摆了摆手,让几个人的头凑过来,更小声的说道:“听说当初两个人是先睡到一起的,当时刘庆荣还没娶上城里媳妇呢,然后刘二柱他媳妇就威胁老刘家,要是不让他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