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昨夜乡中下雨,应该是早上才停的,如今道路仍然濡湿,早上更该积水。若是有人经过,必会湿鞋,巧的是山中却并未下雨,我的这双麻履之上,只有浮灰,并无泥浆。”
他高高抬起脚来,给公孙武、孟庆岩与求盗等人观看,确实这双半旧的麻履谈不上干净,但也绝不是在泥泞中踩过的样子。
公孙武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感谢张胜朋。如果吴慎不是坐牛车前来,而是与他们一起步行到这儿,那便踩入泥泞之中,无从分辨了。可巧的是张胜朋邀他坐车,保住了这双干净的鞋子,也就证明了他的清白。
不但是鞋子,他的衣衫前后摆也干干净净,并无溅起的泥点子。当然若是强辩,也有可能是他衣帽鞋履,但为了三升三合粟米,还要换鞋换衣服,那未免过于大费周章,哪个小贼会这么不智?
看来还真是抓错人了。公孙武面色不善,他早该注意到这一个细节,但破案心切,难免疏忽,这下又要被人说嘴。
孟庆岩凑了过来,他眼神不好使,弯腰靠近到吴慎脚边半尺细看,又对比自己脚上的鞋子,连忙道歉道:“原来兄台是被恶吏抓来顶罪之人,在下一时心急,竟然口出恶言,还请兄台恕罪。”
刚才我还是良吏,一转眼又成恶吏了?公孙武早知道这书呆子嘴里必没什么好话,但这会儿确实是自己犯错,只能忍气吞声一言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