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淮阳国相孔宥乃是天下名士,却不管政务,淮阳相府一应政事,全都被王太子一把抓。张胜朋年少成名,也尝参与孔国相的宴饮,宾主甚欢,算是忘年交。
如果张胜玉跑进国相府衙门,那张胜朋倒是可以想办法去打听。但陈县这位县令方苞却是个孤介之人,虽然只是九百石,脾气却比二千石还要难打交道,对城中富豪有天生的恶感。张胜朋与他也没什么交往。
张胜玉跑进县衙干啥?张胜朋想不通这个妹妹,还能搞什么花样。
“快去探听!”他自己不便入县衙,吩咐小厮们钻进去打探消息,不一会儿便有人脸色煞白的出来,哭丧着脸禀告道:“公子,二小姐……似乎是在自首。”
自首?张胜朋没闹明白,张胜玉这是抽什么疯,又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她能自首什么?”
那小厮面色更难看,嗫喏道:“她自首假定婚契,欺瞒官府,请县令大人治罪……
这个张胜玉是疯了吧!张胜朋脑中嗡的一声,怎么也料不到竟然教出了这么个妹妹,这种事谁都在做,但哪有人放到台面上讲?她为了一个男人,怎能做到这种地步。
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什么大罪,但张家的面子也就丢尽了。张胜朋气的跳脚,却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