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双手接触到侯五脸上的时候,侯五才稍稍回了回神。看着眼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梁志廷,侯五的眼眸里才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少,少爷!没,没了!杏儿没了啊!”
侯五终是没有忍住,将头靠进了梁志廷的怀里旁若无人的痛哭了起来。梁志廷捂着怀里侯五的头颅回想着几天在周家的时光也是啜泣了起来。
侯家其他五兄弟看着哭泣的两人,也是赶忙擦去流下的眼泪。
“是我不好,耽误了救杏儿。你放心,侯五,今天郭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给杏儿陪葬!”
梁志廷轻轻将侯五的脑袋靠在了墙边,抹了一把脸上得泪水,双眼决绝的看着侯五。
梁志廷在侯大和侯五未回来之前本意是只想宰了郭家这一老一小就好。但是侯五和杏儿的惨状让他现在怒不可遏,愤怒直冲头顶。
梁志廷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院内,无视掉院里众人眼里的恐惧,以及身体不知是怕还是冻引发的颤抖,盯着院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抬手将其招到自己的身边。
“你去县衙报官,就说郭家遭了土匪,郭老爷特意派你去的。走吧”
孩子虽只有十二岁,但他九岁便被郭家买了进来。三年的大院摧残让他的心智远超同龄人。
听着梁志廷的话他只是一瞬间的恍惚和不解便赶忙点头,头也不回离开了郭府,直奔县衙跑去。
“侯大,去找些麻绳来,越多越好。”
说完后梁志廷便看向院内的一众人,脸上突然浮起了笑意。
“给你们个机会活命,一个一个的交代自己的曾经犯下的罪行。只要能交代清楚的,我都饶你们一命。”
院内众人看着犹如阎王一般轻易能决定他们生死的梁志廷,心里的斗争只有一瞬间便争先恐后的开始交代了自己罪行。
“侯六!去取纸笔,一个个记录!”
“我,我叫严顺。我曾经借着郭家护卫的名头把一个村子的姑娘玩了。我还把那姑娘的丈夫打死了。”
“我叫海俊。我曾经把一个卖瓜的老汉瓜摊给砸了,因为我吃他瓜他跟我要钱,我还把他打了一顿。”
...........
就在郭府开展罪行自讨大会的时候,那个被梁志廷放过的孩子已经跑到了县衙。沉甸甸的鼓锤他只能举起一个,吃力的敲击着县衙门口的鸣冤鼓。
不知道敲了多久后,县衙的一个衙役哈欠连天的才走出县衙张手就要驱赶正在敲鼓的孩子。
直到他听到孩子说郭府被劫了后才清醒了过来,赶忙跑进县衙里叫醒了县令。
“你说什么!?郭府被土匪劫了?”
被强行吵醒的县令醒来瞬间要发火时听到郭府被劫后瞬间惊了一下。这郭府可是望菏县和他的财神爷。
急急忙忙连鞋都来不及穿好便赶忙跑去叫醒一众熟睡的衙役。县没有郡的等级高,所以每个县并没有驻军权和养兵权,只有衙役。
望菏县便养了足足三十个衙役来负责维护城内的治安。不过这些衙役除了欺男霸女以外,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
在县令不断的催促之下这些人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将衣服装备整备齐全。
一行三十人外带着县令师爷便浩浩荡荡的向着郭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