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了吗。今晚出什么事也别管,他自己会处理。咱哥俩也算乐的清闲。”
另一个衙役满不在乎的说道,掂量的手里的碎银子正琢磨着明晚去哪个窑子里找女人呢。
周德尊常在云仙庭里杀人早已是县衙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而且这六少爷也会做人,不管杀几个人第二天肯定收拾的干干净净,保证没有尾巴。
当班的衙役也会塞银子。长此以往,也就没人去管。只要六少爷提前通知,这条街这些衙役就会宵禁。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房间的地面,四周甚至是天花板也都被鲜血浸染,碎肉也是随处可见。
地板上也全是鲜血,两边散落着已经拼凑不成的碎尸。梁志廷此时正和侯家兄弟三人清洗着脸上身上的污垢。
周德尊则是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双眼瞪大且无神的盯着桌子。他现在脑子还是有些乱套的。
他不明白这几个人是如何做到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将三十个打手变成了地上这模样的。
他在思考着自己的下场。也终于开始仔细思考着梁志廷最后的问题。他在考虑到底是出卖家族还是活命。
梁志廷洗脸的水声此时听在周德尊的耳朵就好似黑白无常索命的锁链一样。
“周家大寨在北丘县城外东面二十里外的一片荒地上,你们到了以后就能看见一个占地近六亩的大寨子!”
“大寨子外面有护卫来回巡逻,大寨的院墙都是石头堆砌而成的,高两米!寨子内有我祖父,有我父亲,还有家里豢养的一众上了岁数的亲族以及各类伙计,杂役,伙夫,侍女。一共有两百多人!”
在梁志廷清洗结束后,拿着毛巾擦着脸缓步走到周德尊面前时。
还不等梁志廷说话。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周德尊直接跪下来吐了个干干净净。
梁志廷看着心理防线已经破碎,甚至都不需要用刑便交代一清二楚的周德尊摇了摇头,向侯三使了个眼色后便坐到了一旁。
“周兄,你如此清楚周家的情况,你又是什么身份啊?”
接受到梁志廷眼色示意的侯三便接过了审讯工作,直接蹲在周德尊面前问了起来。
“我是周家现任家主周诚的第六个儿子。”
周德尊此时听着侯三的这句周兄只觉得讽刺,闭着眼睛答道。
“我听说周家有一条密道,是真的吗?”
“假的,那都是外面人胡乱杜撰的。西北这种土地怎么可能挖的动地道,这种工程根本做不到。”
梁志廷在听到没有地道后心里松了口气,毕竟他不太想放跑周家任何人。
“县内纺织厂内,周家嫡系的管事人有多少个,他们晚上都在哪?”
侯三问道。
“这,这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彼此都是竞争关系,平常也很少有往来。”
梁志廷听后点了点头,既然找不到他便也就放弃了。
而且明天当县里知道周家覆灭的时候,这些曾经的周家子弟一个也逃不过“律法”的制裁。
在侯二离开去将马匹牵来云仙庭后,梁志廷四人翻身上马带着周德尊直接离开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