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爷爷这样对我?”
“我只是想最后见见郑爷爷,爷爷为什么还让郑爷爷多遭罪?”
父亲轻轻叹息,试图宽慰女儿:“鸢儿,不要对你爷爷有误解,他和郑老之间的情谊,我们这些后辈哪里明白呢?”
“即使随着年龄增长,老爷子何时曾做出过不明智之事?”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你爷爷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最能洞察人心。
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遵从他。”
张鸢咬唇不语:“但那个他找来的医生太年轻,皮肤细白。
爷爷还要认他作义子,这又是为何……”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陷入沉默。
那些前来探望郑老的其他宾客也不禁愕然:“张老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没人能看透张老的意图。
这时,张老推开门出来。
“好了,你们都有正事要做吧?”
“没事别在这医院乱窜制造噪音。”
张鸢的父亲毕恭毕敬地询问:“爸,现在郑叔叔的情况到底怎样?”
“我们都收到了医院的病危通知,您却不让我们向他告别。”
张老环视四周,众人的脸上写满了沉重与忧虑,他们都是一心为了郑老而来。
于是他语气低沉地开口:“好了,老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会死。”
他补充道,“大家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去吧。”
“我留在这里就好,即使老头子醒来,想见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他的话似乎透出一抹决绝。
身旁的孙思若心中焦急:“张老……”
话还未出口就被张老打断了:“小孙医生,我知道你是为老郑着想。”
“可是现在你们又能怎样呢?”
他的言辞间流露出些许无奈。
“况且那老头子本就是个欠债的主,现在让他偿还债务,我也算讨回一点公道了。”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无不是心中一震。
然而也只有张老,才敢于如此言谈。
即便是一些曾位居高位的老前辈,如今也无法比拟张老的地位及他与郑老之间的深厚情谊。
有位长者叹息道:“老张,也就你还能跟我们这样讲话。”
众人都让步于这位长者发言。
显然他同样身居要职。
张老则轻松耸肩:“别担心,多年的识人之术,让我不会看错人。”
“那个屋子里的年轻人,日后定会成为郑氏家的小霸王,若他说办法可行,那就绝对不成问题。”
他自信地继续说,“待老郑康复,我必定带着这后起之秀来与各位相聚。”
周围的人听罢不由地笑了笑:“也对,既然如此,我们就没什么可多言的了。”
“毕竟你说得没错,权当老郑偿还过去的恩怨。”
“而且,他若是真的最后一次醒来,确实只愿意见到你。”
众人此前已在病房中与郑老告别,心头已无太大遗憾,纷纷轻叹,缓缓离散。
“去吧,生死之间也不过如此,见上一面便足以宽慰。”
随着老者的离开,多数人群随之解散。
对他们而言,生死只是一瞬之间的事,不必太过在意,临终见上一眼已足可消除心底的憾事。
孙思若对张老的决心感到惊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守候在病房门外,静静观察着局势。
张老也默默地在一旁等待。
不多时,林新从病房内走出,所有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他身上。
面对这样的关注,林新依然沉着,淡淡开口:“张老,目前情况还算稳定,那些草药什么时候能运来?”
张老明显感到一丝放松,显然内心并未如表面般平静。
“我已经派人着手安排。”
林新点头表示理解。
在场的人们虽充满好奇,却因张老严厉的一瞥而不敢随意发言。
空气陷入一片静默,所有人均耐心等待着。
张鸢及其双亲、孙思若也在悄悄观察着林新,他们注意到这位年轻人的确不同寻常,面对如此众目的注视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如,毫无怯色。
经过漫长的等待,众人几乎快要焦急至极时,终于望见李兵返回的身影。
而那个之前与他们同往的敌特卫兵吴全兴早已不见踪迹,应该是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