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捧起那火星苗,就这样,浓烟越冒越大,终于着了起来。所有野人都大声地叫嚷起来,“嘎巴,嘎巴,嘎巴”,然后往山洞外面跑了出去。只有我身边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火的小野人,和小母野人还呆呆地望着火。过了一会儿,那个半头白发的野人和几个年长的野人激动地走了过来,跪在火旁边开始嘴巴里不断地发出一些“呼噜呼噜呼噜”的语言,我一句都听不懂。最后,半头白发的野人猛地一把把我抱在她怀中,来了个蒙头杀,我都懵了,这些野人可都是赤裸着上身的。她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把我拉起来带到旁边的石壁上,隐约可以看到四个图案。大概就是第一个图一群黑色的小黑点跪在一个红色像火苗的物体前面。第二个图是一群小黑点跪在几个长牙的人前面,那些人还张口咬小野人。红色火熄灭了,变成黑炭。第三个图是全部小黑点都趴在地上,手握长棍盯着空中几只大鸟,后面还有一个山洞。第四幅图看着很模糊,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已经掉色了。看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以前她们应该是有火种的,要不也不会有发霉的木炭,后面可能被别的部落进攻,导致族人被杀,族群才逃难到了这里。我心里想着:“以后再问问这个看着像领头的女野人,她肯定知道这其中的一切。”
跑出去的野人一个接一个地又冲回了山洞,纷纷围坐在火石堆旁,“嘎巴,嘎巴”地兴奋个不停。山洞里的温度持续攀升,变得越发暖和起来。或许是肚子真的饿到了极点,一直“呼噜,呼噜”地叫个不停。母野人们都笑嘻嘻地看着我,小母野人托着一块血淋淋的狼肉递给他,这一次,我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狼肉,笑着跟她说了声谢谢,心中满是诚挚的感激。野人们都用一种奇怪至极的眼神瞅着我,仿佛觉得我好像不再是他们的同类,是不是被狼给咬傻了?当然,野人们肯定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感觉我怪怪的,既不吃食物,也不跟他们“嘎巴,嘎巴”地交流。不过,我也没怎么把这放在心上。
我手指着火堆,大声地跟她们喊道:“火,那是火。”有几个野人有样学样地跟着说:“火嘎吧,火嘎巴。”我实在搞不懂他们说的“嘎巴”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拾起几根木枝,把狼肉串起来,开始烤制。没过多久,一股烧焦的肉香味就扑鼻而来。成年野人们以前或许也吃过火烤的肉,纷纷有模有样地跟着我,拿起树枝串肉烤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山洞都弥漫着烤肉的香气,那味道,真是香得不得了!几个小野人可能从来没见过火,也没吃过熟食,一个个蹲在那里,望着烤肉,口水都流了一地。
一块差不多两斤重的狼肉被烤得黑黢黢的,全都在火苗上烤着,又没有油,不焦才怪呢。估计烤了个八分熟,我把狼肉分成了五份,大份给了小母野人,另外三份给了其他小野人,自己留了一块。烤好的没盐的肉真是难吃极了!可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我的脸皮忍不住直抽搐。吃完后,我坐在火堂旁边,准备捣鼓臭铃铛汁液来涂抹伤口。
我指着臭铃铛跟他们说道:“药,这是药,药。”这一次,全部野人都围坐在火堂旁边,齐声跟读“药,药”。我又指了指自己左肩的伤口,跟他们说“治伤”,所有野人也跟着说“治伤嘎巴,嘎巴”。我把臭铃铛的汁液一股脑地涂抹到伤口上面。这时,几个成年的老野人才恍然大悟,知道我这是在治疗伤口。他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这个族群感觉实在是太落后了。估计他们平时受伤,要么等着自然康复,要么就用泥土来止血吧。
就这样,在火堂旁边,我一手指着火,教他们基本的汉字发音。背着我回来的野人拿着一块石头来到我旁边,指着石头看着我,我教他们读“石”。强壮野人又指了指自己,手指比划了好久,我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原来石头是他的名字,他叫石。小母野人也拿着一根枯黄的草,指了指自己。我说“草”,小母野人点了点头,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草。草……”很多野人都有着同样简单的名字。就这样,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领头的男野人叫石,二号男野人叫山,跟我年龄差不多的野人叫树。小母野人叫草,半头白发的母野人是部落的母……
洞外已经日落西山,皎洁的月光慢悠悠地照进山洞。很多成年野人都去睡了。我也躺在树旁边,附近还躺着几个小野人,草也在其中。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应该是未成年野人睡觉的地方。
洞外夜晚的寒风呼呼地刮过丛林大树,树枝不断地“吱呀吱呀”作响,洞里那声音也渐渐远去。我又不知道哪里有水。只能光着屁股趴在几根枯黄的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