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嘎巴”半天,虫一脸无奈,因为根本不是一个地方的语言,压根听不明白,转头问后面10人:“谁能听懂他们说话?”
这时,以前来自原陆部落的野“吉”站出来说:“我能听懂。”
虫脸上露出惊喜,赶忙说:“吉那快和他们交流交流,问问情况。”
吉点点头,上前开始和对面野人“嘎巴嘎巴”地交流,时不时点头,又时不时摇头,手指比划来比划去。
吉说:“报告排长,他说他们是鸽鸠山部落的,他们是四个族群结伴来参加交易会的,已经走了二十多个日落了,问我们是什么人?怎么骑着野兽?野兽不是用来吃的吗?我们穿的是什么?我们怎么把头发竖着?头发不是天神赐予保暖的吗?还说,还说……”
虫皱皱眉头,急切问:“还说什么?”
吉低下头,声音更小,嗫嚅着说:“他们还说,还说,你们首领怎么长得那么丑?脸那么大?比他两个都还大。”
虫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怒指自己那如猪头般肿胀的脸,破口大骂道:“告诉他,这是淤青,淤青,淤青,懂吗?肿起来了而已,过几天就会消掉。他才丑呢,他全家都丑!”
话落,身后飞雨军九人爆发出哄堂大笑,就连胯下马儿也欢快挪动四蹄,发出咩咩咩的嘶鸣声。
对面野人听到虫破口大骂,原本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脸上写满惊慌与紧张,眼神透着深深不安,下意识把手中武器举得更高,那些粗糙木棍、尖利石矛在阳光下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弯曲,做出随时战斗姿势。
顿了顿,虫又说:“顺便问问他们要换什么?我们雨族都有。”
吉闻言,连忙又“嘎巴,嘎巴”地和对面野人交流起来,一时间,各种奇怪声音交织,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诡异。
经过吉“嘎巴,嘎巴”地一番交流,紧张气氛才逐渐缓和,可能是吉向他们解释了虫指着自己那像猪头的脸,说那是淤青,肿的,过几天会消失。听到解释,身后母野人们先是一愣,随后发出“咯咯咯咯”的欢笑,这清脆笑声在紧张氛围中很突兀,却也让气氛进一步平复下来。
吉转过头说:“报告排长,他们想要我们身上穿的藤甲,兽皮、武器,也要我们骑的野兽。”
虫皱皱眉头,思索片刻说:“你问问他们,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告诉他们需要什么过去和我们族长交易,我做不了主。”
吉点点头,再次和对面交流起来,此时双方态度没了最初的剑拔弩张,对面野人的神情也放松不少,开始认真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