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的神都洛阳,端扆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上,映照出一片庄严而温暖的氛围。文武群臣身着朝服,按照品级序列站立,等待着朝会的开始。殿前官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张易之出列,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启奏陛下,臣有要事上奏。魏元忠与高戬私下同谋,声称:‘陛下老了,不如投靠太子能持久’,高戬府里杂役陆财可以作证。”
武则天听后,勃然大怒,她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群臣。魏元忠出列,他的表情从容,他上奏说:“臣承蒙先帝看得起,又受陛下的厚恩,怎么会说出张易之所说的那种话呢?臣不能为忠于国家尽死节,使小人能在君侧,臣之罪也。”
武则天依然怒不可遏,忽然她感到了天晕地眩般的不适,她强打精神说:“魏元忠,谁是小人?哪个小人在君侧?来人,把魏元忠、高戬押入大牢,明日殿前与张易之对质。张易之,你明日把证人带来!但高戬府内杂役作证不作数!退朝!”
朝会结束后,武则天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回到凤鹤宫里,李春晖也紧跟其后来到凤鹤宫。武则天躺在了软榻上,李春晖为她消除疲倦,他轻手轻脚地为武则天按摩着太阳穴和颈部,他的手法轻柔而有力,让武则天的紧张和不适逐渐缓解。
高力士端来了阿胶参茸汤,武则天喝了一些,在李春晖的按摩下,她的身体感觉好多了。武则天说:“春晖,离朕近一点,让朕头枕你腿上。”李春晖坐在软榻一侧,武则天头枕李春晖大腿,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
李春晖劝道:“陛下不要动怒,明日对质便有结果。五郎今天在朝堂,那么多群臣在场,应该不敢撒谎。所以,陛下更多的应该是考虑如何惩罚魏元忠了。”
武则天说:“魏元忠还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小人,一丘之貉!小人多种多样,魏元忠也是其中一种。”
李春晖说:“不说了,陛下睡一会吧。”武则天在李春晖的怀抱里安然入睡,她的呼吸渐渐平缓,脸上的怒气也慢慢消散。在这个宁静的时刻,武则天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虑,只有李春晖的陪伴和关怀,让她感到了一丝安慰和温暖。
武则天宣布退朝后,群臣纷纷散去,各自回府。张易之和张昌宗兄弟俩却未直接回府,而是匆匆追到了凤阁舍人张说的府邸。他们携带着一箱精美的丝绸和一匣珍贵的珍珠,作为礼物。
“张大人,魏元忠与高戬同谋之事,那天你也在场,是吧?”张易之微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
张昌宗也附和道:“明天请张大人在朝会上作证,这点心意不成敬意。”他将礼物放在张说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威胁。
张说一时大脑有些懵了,他没想到张家兄弟会亲自登门,更没想到他们会来送礼。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不知道是该接受这份礼物,还是该拒绝。他的口中不自觉地一直重复着:“好好好。”
张易之和张昌宗见状,满意地笑了笑,说道:“不打扰张大人休息了,明天见。”说着便起身告辞。
张说依旧处于懵圈状态,机械地回应着:“好好好,明天见。”直到张家兄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回过神来,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就在这时,张说的好友凤阁舍人宋璟、殿中侍御史张廷圭、左史刘知几匆匆而来。他们看到张家兄弟来过张说府上,担心张说会被迫作出不利于魏元忠的伪证。
“张说,你不能作伪证啊!”宋璟严肃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决和期待。
张廷圭也劝道:“一个人一生最重的是名誉气节,不可只图个人苟生,陷诬好人。”
刘知几更是激昂地表示:“即使因此被谪官流放,他的美德会受到人们的尊敬。如果因此有不测之祸,我们准备叩请天子赦免,要死与你一起去死。”
张说听着朋友们的劝告,他的大脑逐渐从懵圈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但朋友们的话让他的心中有了答案。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我明白了,你们放心好了。”
夜深了,张说的府邸中,灯光依旧明亮。他坐在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颗珍珠,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知道,明天的朝会将会是一场艰难的斗争,但他已经准备好了,为了正义和真相,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第二天的朝会,集贤殿内气氛凝重。这是一场小范围的朝会,只有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加。武则天特意叫来了太子李显、相王李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