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手杖敲在覆盖一层毛毯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
“我们进去吧。”
手臂虚虚环住虞酒的腰,隔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礼貌又绅士,但不容置喙的,把人往展厅里带。
凌息夜注视着一切发生,向来平静的眼眸像结了层寒霜。
姿态这么亲密,虞酒还是那副毫无戒备的单纯神色,肯定是相熟的关系。
呵,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还有第二个金主。
身后大门缓缓合拢,光线严丝合缝阻拦在外,黑了几秒,灯光自四周亮起。
博物馆参观时特有的白色灯光,照亮一个个陈列展品的展柜。
借助灯光,虞酒注意到展厅极为空旷,展柜很少,灯照不亮整个展厅。
黑暗在延伸,蔓延到展厅尽头。
展柜里的东西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虞酒凑过去瞧。
不大的展柜里,放着一副画,画卷古旧,边沿泛着黄,画中是一条龙。
龙象威严,四爪腾空,脚踩祥云,和在半山公园误入的祭台上的那条龙一摸一样!
明明是颇具神性的龙,虞酒无端瞧出些邪性血气来。
像是献祭给龙神的人牲,留下的屠戮过后满地血腥。
展柜灯光似乎闪了下,虞酒刚想抬头打探情况,一个黑影快速朝他攻来。
顾循动作极快,恍惚间,虞酒已经被拉到身后。
他甚至没看到顾循出手,视线中只余手杖攻击时残余的银色弧线。
手杖以一个颇为刁钻的角度反手握住,重重的敲击在怪物身上。
虞酒听到怪物的闷哼,怪物自黑暗中现身。
身形比正常人高壮许多,赤裸着上身,肩膀宽阔,胸膛健硕,布满大片妖异的刺青。
蓬松的长发散在背后,像个野人,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看不清脸。
如果不细看,怪物与常人没什么太大区别,直到虞酒看到怪物身后的那条尾巴。
很长的尾巴,形状像龙尾,覆盖一层银色的鳞片,在展厅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上面一层粘液,整条尾巴亮晶晶的,
虞酒无端回忆起那个晚上,抓走他的怪物,一条触感滑腻类似触手的东西,缠在他的腰上…
往他衣服里探,还在腰肢软肉处留连,留下湿哒哒的痕迹。
那夜黏腻不适的触感还残存在记忆里,虞酒不想把模糊不清的触手和眼前怪物的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