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柱国进宫去了,帝后与宋南曛正设宴款待呢,本宫是偷跑出来的。”
梅砚便了然了,上柱国徐玉璋乃是国丈,每逢他进宫,宋澜这个做太子的便要被冷落了。
他虽是太子,却并非皇后所出,更比不得皇后亲生的宋南曛,他这些年在宫里过得不好,连出个宫也要偷偷摸摸的。
梅砚亲手为他斟了盏热热的茶水,笑说:“殿下是太子,若要教人知道偷跑出宫来,少不了一番诘难,喝了茶,臣叫东明送你回去。”
宋澜便不乐意了,可怜巴巴的模样像一只小羔羊,他把自己埋在梅砚怀里,“少傅,本宫想在你这里多呆一会儿。”
梅砚抚着小羔羊的头发,想着那皇宫是他的伤心之地,若不是他看着宋南曛一干人在宫里其乐融融心里难受,也不会冒着风险跑到少傅府上讨安慰。
“那……就多呆一会儿?”
梅砚这一心软,宋澜便撒开了欢儿,一会儿拉着梅砚出去打雪仗,一会儿扯着东明逮麻雀。
宫里的掌事太监来寻人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事后宋澜被带回宫里罚抄了三天孝经,梅砚也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
梅砚想着这事便笑了,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家里揭不开锅了的情形,那段日子东明晚上常常饿得睡不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遛弯。
如今东明还在窗外闹着,只是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举杯邀明月”系李白诗句,“明月照沟渠”系高明语,“老夫聊发少年狂”出自苏轼词,“一树梨花压海棠”化用自元稹诗,“人生在世不称意”系李白诗,“从此君王不早朝”系白居易诗,此处皆为借用,特此标明。
旧地
“哎?”
梅砚正要关窗户,忽然听见东明这一声“哎”,便不由地停住了手,他抬头看过去,心里有股隐隐的期待。
“参见陛下!”
确是宋澜来了,同那年一样,只是他明晃晃的龙袍瞧着晃眼睛,脸上也不再有年少时笑嘻嘻的神情。
他进了屋,自顾自摘了斗篷,就坐在软椅上。
梅砚还僵在窗边,脑子里都是不久前那个粗|暴的拥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说话,宋澜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地看着。
直到宋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