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
他问:“少傅,药苦么?”
梅砚被宋澜搞得莫名其妙,他几乎有些抓狂地说:“不苦,你到底要干什么!”
“哦。”宋澜不急不燥的,抬眼又问,“那少傅,疼吗?”
梅砚下意识就想要说不疼,但是下一刻他却顿住了,因为宋澜抬手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指尖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一抹血色。
那是梅砚的血。
宋澜就盯着那抹血看,神色晦暗不明,眼眸中像是藏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梅砚从没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一时间也怔住了。
宋澜说:“少傅,蔡华敬那老匹夫敢动你,已经是触了朕的逆鳞,若不是他被那蛊虫折腾死了,朕此时此刻一定会把他提过来割了他的舌头,朕要好好问问他,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梅砚躲开了他的目光。
“青冥,你就不能让我静一静?”
蔡华敬的那几句话,把梅砚从一个长久以来的梦境里点醒了。他从前是一心一意地要陪着宋澜把这座江山坐稳,但从没想过那些见不得光的情谊会不会有为世人所知的一天,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自己又会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世俗的眼光。
宋澜或许是不会惧怕分毫的,他从来都是那样无法无天的猖狂竖子,可以敬皇天厚土为神明,也可以视天下苍生为刍狗。
因他自己就是天,所以他有颖指气使的权利。
但梅砚不一样,他太骄矜也太清傲,他有着世家大族的出身,他是宋澜的师长。雁山婷
今天从马车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自己这么做下去是不是错的,如果是错的还能一直做下去吗?
太子少傅梅景怀可以毫不犹豫地谋逆弑君,却不能肆意妄为地去维系一段感情。
他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把脑子里的这些想法全部梳理清楚,但宋澜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少傅不说,朕也大概能猜到,蔡华敬那老匹夫受人指使,必定是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什么,他用那话去打少傅的脸,少傅是觉得耻辱还是……还是愤怒?”
“不是耻辱,也不是愤怒。”梅砚缩了缩身子,让自己侧躺在床上,面朝墙里,有些懒懒地说,“我若是女子,昨天就不会被蔡华敬劫持住用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