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人是谁先不谈,臣倒有个疑惑想不明白。”
“兄长是说?”
梅砚艰难地喝完了药,放下碗的时候眉头皱的舒展不开,还有些风寒未愈,他怀疑自己的药比宋澜的药苦。
梅毓把他的碗也接过来放到了托盘上,顺手从桌子上摸了快蜜饯递给梅砚,这才说:“此人能够用蛊虫操控蔡华敬,又能够召集到江湖死士为他所用,可见是个很有能耐的人。他费尽心机安排蔡华敬劫持了景怀,又把陛下逼上死路,这么步步周全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多部署几个人,反而让景阳侯有机会进去救人呢?”
倒不是梅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这番话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其实宋澜和梅砚也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人大费周折安排这么一出戏,究竟是为了个什么?
说是恨梅砚,可也只是扇了梅砚几个巴掌又言语折辱了一番;说是恨宋澜,可也只是让宋澜的刀挑破了两层衣裳,到头来蔡华敬死得凄凄惨惨什么都没捞到。
该不会只是让蔡华敬出口恶气吧?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藏了这么一个意图不明的始作俑者,令人思来觉得后怕。
梅砚自我安慰一般地叹了口气,“大约是那人并不知子春和纸屏会临时决定去三生观,所以子春才能趁人不备钻了空子吧。”
梅砚素来谨言慎行,甚少会说这等无凭无据的推测之语。
宋澜不由地顿了顿,想着还是要尽早让杭越将事情查清楚,梅砚才能彻底安心。
若真像梅砚猜测的一般,只盼那人不是盛京城里的人。
不知有几人信了这样的可能,而在风波未起之前,他们只能姑且将事情朝着最简单的方向设想,不然连觉都要睡不安稳了。
——
这日以后,宋澜又派了不少禁卫军到少傅府,日日夜夜守着梅砚的安危,知道的是太子少傅梅景怀被陛下看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押犯人呢。
但东明发现,他们家向来最要面子的主君这次却不要面子了,任凭那些禁卫军守在少傅府门前,自己安安心心在家养病,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他自然是不知道宋澜与梅砚说过的那些情真意切的话的。
宋澜在白天在宫里催着杭越和周禾查刺客,晚上就悄悄到少傅府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