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败下阵来。
只是听见段惊觉说:“景怀,你何必非要问呢?”
梅砚只是噙着笑意看他,杏眸里温光款款,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段惊觉最终叹了口气,又是自嘲一笑,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无奈:“你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似得了满意的答案,梅砚便微微倾了倾身子看他,蹙眉道:“纸屏,你若当真不愿,其实也并不一定要委屈求全,子春虽跋扈了些,却也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这话段惊觉明显没有听进去,他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情不情愿又有什么要紧的。”
梅砚一噎。
段惊觉看了他一眼,眸中的笑意渐渐又浮上来,饶是如此,却还是添了一抹枯败的颓丧。
他抬起清丽的下巴点了点梅砚手中的茶盏,轻笑道:“景怀,这茶再不喝就凉了。”
梅砚低头看了一眼,茶盏中青碧色的茶沫依旧起伏,而掌中茶水已有些温凉。
他抬手饮下,温茶入喉,过于浓郁的茶香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心底,好似在一瞬间滋生出别样的情绪来。
梅砚在段惊觉的目光下搁了茶盏,笑:“还从未喝过这样的茶。”
作者有话说:
常伯熊,唐人,擅煮茶。
秋意
梅砚喝了茶, 又与段惊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许多,只是梅砚顾念着段惊觉的心情,没再提“南诏”两个字。
段惊觉倒是始终淡淡的, 梅砚说什么他便接什么,两人聊了聊天气,聊了聊过往, 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东明已经从尚书府回来了, 整座盛京城也随着天色的昏暗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中,似乎白日里的喧嚣热闹只是属于百日, 凉秋长夜就活该只剩下悲风四起。
约摸着快到戌时的时候,东明从外面进来通禀,说景阳侯在外等南诏世子。
听见这话, 段惊觉那张含雪带春的美人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他眼尾垂着,一双眼睛里满是道不明的情绪,过了片刻才抬头对梅砚说:“既如此, 我便先告辞了。”
梅砚半个字也没多问, 只是笑着起身, 道:“我送你。”
周禾已经在少傅府门口等了一会儿,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