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事情太多?”
“不多。”宋澜笑得越发灿烂,却也越发牵强,只是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 朝中不过就是一些琐事, 朕都能应付的, 少傅只管放心在府上修养便是。”
“是么?”梅砚的语气淡淡的,垂着眼睛自顾自喝茶, 已经不去看宋澜。
宋澜坐在梅砚对面, 忽然就有些心慌,但瞥见梅砚仍旧苍白的脸色, 心里发誓决不能再让少傅因朝政而累坏了身子, 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梅砚便轻轻笑了下, 抬眼看他, 问:“那么敢问陛下, 北境的羌族招兵买马,这也是琐事?”
“少傅……”
宋澜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向梅砚的眼神里满是困惑不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事儿是怎么传到梅砚耳朵里的。
“少傅是怎么知道的?朕明明嘱咐过朝中诸臣不可多嘴的。”
宋澜自然是没有把事情往宋鸾音身上想,梅砚也没打算把宋鸾音卖了,当下只是沉了沉脸色,将手中那盏茶放在了手边的案几上,而后道:“谁说的不重要,臣只是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澜从不瞒梅砚什么事,向来是有问必答,谁知这次却上了脾气,板着脸没有说话,只是说:“少傅别问了,不是什么要紧事,朕会处理好的。”
“青冥。”
梅砚还要再问,却见宋澜忽地站了起来,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满,他这次是真的倔起来了:“朕既然是这大盛的帝王,自然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不过就是边境地界起了些冲突,那羌族了了几人,我大盛却国富民强,朕难道还能支应不过来么,难道还要难为少傅拖着病体替朕忙上忙下出谋划策?”
梅砚闻言有些愕然地看向他:“你是这么想的?”
宋澜哪儿能是这么想的啊,然而他心里实在是忧心梅砚的身子,总觉得梅砚病这一场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若不是自己登基三年都还根基不稳,少傅也不至于因为朝堂上的事情忧心至此。
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这话说的就是宋澜。
他微微侧过脸,不敢去看梅砚的眼睛,咬牙说:“是,朕便是这么想的,少傅好好养病便是了,朕又不是废物,不劳少傅担心这许多。”
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