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宋澜却不管这些,舔了舔自己那口白皙的牙齿,转过身就往梅砚唇上亲。
梅砚被他箍在怀里,少年暖融融的胸膛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热气,与严冬的寒气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人,往往鬼使神差地就会去贪恋那一寸温热。
梅砚垫了垫脚,欲拒还迎。
大约这一吻太过深情,梅砚那双杏眸竟开始泛红,宋澜轻柔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眼角,心中一阵悸动。
少傅的那双眼睛是那么好看,温柔的杏眸盛着清透的光,似冬雪却不寒,似清酒却不烈,似九天之上最干净的那一抹云。
雪胎梅骨,醉玉颓山呐。
“少傅……”
宋澜放开了他的唇,却没打算放过他的人,抱起梅砚就往内室的床上去。
窗棂外星星点点地落起了雪。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二场雪了,天气不算太冷,这雪来得毫无征兆,却颇有铺天盖地之势,不过片刻就落满了屋脊,同时压垮的,还有窗边一枝凌霜的寒梅。
如那梅一样,梅砚也毫无征兆地白了嘴角,他发觉自己又有些心悸,便用没被宋澜握着的那只手捂上了心口,气息微弱:“青冥,你停一停。”
宋澜俯身的动作一顿,有些困惑地眨眨眼,“少傅,这还没开始呢。”
屋里暗,只点了一盏油灯,以至于宋澜并没有看清梅砚的脸色有些不好,还以为他是赧了,便想要起身将那盏灯也掐灭。
也就是宋澜刚起身,房门外就响起一阵了“咚咚”的敲门声。
“陛下,是卑职。”
听出来廖华的声音,宋澜松了一口气,朗声问:“怎么了?”
“北境军报,十万里加急!”
廖华大概没有想到宋澜和梅砚在屋里做什么,手里捧着军报,见宋澜迟迟不开门,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连带着语气都急切了不少。
既是军报,便再没有耽搁的理由,宋澜在廖华急促的声音中慌慌张张穿上衣服去开门,大概因为太过慌张,衣带还系错了一根,然后就对上了廖华有些狐疑的目光。
宋澜接过廖华手里的军报,打量他一眼:“你看什么?”
廖华往他的衣带上瞥了瞥,摇头,然后恭恭敬敬抿唇退下,自始至终都没敢往内室里看一眼。
其实就算他看一眼也不要紧,因为梅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