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姐还有事要办, 你先去找母妃好不好?”
孩子依旧怯怯地点了点头, 然后便随着那侍卫下去了,石阶之上只剩下宋澜与段弦丝。
宋澜“嘶”了声, “看不出你对自己的弟弟还挺上心的, 怎么同是兄弟,段纸屏和段兆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段弦丝也没瞒他, 问便答了:“我大哥与二哥皆是心狠手辣之人, 哪里值得我上心?阿归心智不全, 与他们自然不同, 若是我大哥登了王位, 未必能留下阿归。”
宋澜一眯眼,明白了。
早就知道南诏王膝下有三子,按理说没了段兆又扳倒了段惊觉,世子之位还可以落在段三公子头上,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段弦丝掌权。如今一看却全明白了,原来是段三公子难当大任,所以段弦丝不得不以女子之身去争南诏王权。
宋澜再度打量段弦丝,良久才道:“你与朕想象中的,倒是有些不一样。”
“怎么,以为我是心狠手辣之人么?”段弦丝笑了笑,转身就要往王府里走,一边说,“你也没想错,兄弟阋墙,手足相残,我的确心狠。”
“但你至少有心。”
段弦丝脚步一顿,不知宋澜在将自己与谁做比较,微微沉吟了一声才道:“你是说我大哥无心?”
宋澜笑了笑,用下巴点了点紧闭着的府门,问:“郡主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大哥?”
“不急。”段弦丝思量了一会儿说,“他让我转告你,说血蛊的确无解,还有,景怀又是谁?”
夜色深沉,细雨杂乱,宋澜的脸色便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寸寸阴沉下来。
段惊觉说的,是他少傅身上的蛊。
宋澜正要再与段弦丝说什么,却见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推门入了王府,府门随即关上,很好地将自己拒在了门外。
石阶之下的战场已经被清理了一半,杭越与廖华等人就站在石阶之下,宋澜此番以身饲虎,几乎可以说大获全胜,可曙光就在眼前,他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
隔着一道府门,段弦丝的神情也已经不复轻狂。
那张如玉的面容忽然白了几度,她扶着廊下的围栏一度进了正堂,那是南诏王的住处。
南诏王早些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