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答案。
我将匕首狠狠刺入丢手绢者的肩膀,亲眼看他坠入深渊后,发现这位从天而降的帮手在出神。
是,然后在四周扫视。
这个模样,像极了那位大侦探刚刚出现时。
我确定,他们都在找人。
我想,我知道那位小殿下为什么救下我了。
坐在码头广场的高台上,不一会儿警员们包围了我。我魂不守舍地跟随他们下了楼梯,雨水模糊着仅剩的视野。
稀罕的是,我并没心情去看那杀人犯的尸体。
或许是因为太冷了,我也没办法流出欢喜或委屈的眼泪。
直到被带上马车的前一刻,有个年轻警员抱着一堆从凶手住处搜出的证物跑了过来。
“警长!这床单是圣玛丽医院的,看血迹可能属于第二个死者,曼莎。”
“血迹?不对吧,要么你打开看看?”
“颜料画的?”
“这符号是什么意思?”
我在雨幕中注视着那张被打开的床单,斑驳的血迹旁,有个以特殊“颜料”画的符号。
——红色三角。
海浪声中,我恍惚听见女孩的声音重新擦过耳畔。
她说:“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能救你——”
我很想回答她,可却缓缓跪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1850年,星洲。
那场持续十年的漫长的雨季终于过去。
付涼随车队回德文希尔府后,唐烛便实实在在睡了一白天。
倒不是因为头部伤口严重,而是连续多天心力交瘁且淋了雨。
这期间,管家小姐红着眼睛过来给他送了杯甜水,又将他室内的花新换了大簇新开的郁金香。这花在星洲并不常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
唐烛昏昏沉沉的,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还死不了,便再次睡了过去。
这回他终于久违的梦见自己还在打拳的日子,他记起那些戏虐的表情与疯狂下注的眼神,台下尖锐的口哨与裁判抬起的手臂。然后他又记起自己被教练看中,收到训练邀请的时候。
重头开始生活时的胆战与憧憬,首次拿到奖牌的喜悦与惶恐
那些贫困的富硕的,脆弱的,坚毅的,一碰就散的过往,明明好像历历在目。
可仔细去看,却又总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唐烛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他自知愚钝。眼见着疲惫的大脑在处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