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在继续,就像星洲无数个平凡的雨夜一样。
马车内,有谁向即将远去的男人郑重道:“就算枯死了,玫瑰也还是玫瑰。”
瓦斯灯被人调亮,男人坐在书籍信件成堆的红漆木桌前,几次想起身都被一双眼盯着坐了回去。
“这封信就不能你写吗?”
唐烛捏着笔,笔尖的墨水犹豫着悬在半空,他尝试总结好方才怀特口中讲述的故事,可抬起头前还是吸了吸鼻子,嗓音闷闷道:“付涼?”
青年本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喝着管家小姐新送来的茶,听见声音后道:“哭够了就别再哭了,我身上可只有那一块帕子。”
他瞥一眼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方帕,埋头做苦思状,嘴里嘟嘟囔囔小声说:“我这是泪失禁体质,知道什么啊……”
刚说完就听见一阵刺耳的抓地声。
抬起脸只见付涼单手端茶,另只手拉着一把长背椅坐到了他对面,接着将桌面上所有堆叠起来的杂物推翻,抬抬下巴:“来吧,我不是把证据都交给你了吗,试着写一写。”
“那你……那你得听着。”
“嗯,我听着呢。”
唐烛左右看看散落满地的书信,于是又重新沾了沾墨水。
从哪里开始呢?
“按照怀特医生所说,当时伊万小姐病重,老伊万前来探望,忽然提出要转出医院,当时有几个医生提出了疑问,但老伊万坚持说自己回为自己女儿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案。”
显然,他说的是假话。
“事实是伊万小姐当时几乎病入膏肓,还没撑到所谓的更好治疗就撒手人寰。作为父亲,老伊万却将女儿病逝的消息隐瞒下来。而这段时间伊万家的生意也开始走下坡路,没过多久他也因病去世,并且留下遗嘱,将玫瑰金作为自己的陪葬品一起入殓。”
这件事本来万无一失,不会有人去关注一个尚未结婚且身患重病的女孩是否还被养在状元。
“直到十天前,索菲娅夫人忽然写信给维克托医院要提取伊万小姐的病历,并且委派医院的人送到伊万庄园。”
就这样,怀特为了确认消失已久的伊万小姐是否还在世,写下了一封勒索信。
“可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付涼将那些被自己轻而易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