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当人一旦认准了要做某事的时候,就会成为最佳调解员。
“啧,反正原来的剧情里,就是我绑他十分钟,他绑我一晚上……”
“绳子挺软的,绑个手腕应该没什么吧?”
“再说了,那天、那天晚上他都那么对我了,我绑他一晚上又怎么了?”
“嘶……要是他反抗的话怎么办?如果他不乐意的话……”
“也是,谁会乐意被绑起来呢?就算只是十分钟而已。”
唐烛皱着眉蹲踞在床边,手里捏着一捆棉白色的绳子,醉醺醺地抿住唇。
“不然跟…跟付涼好好商量,他这段时间对我那么好,应该会同意吧?”
想到这里,他还是傻呵呵抱起绳子,鬼鬼祟祟出了门。
冷月西沉,夜色四合,海面恢复平静。
走廊内酒红色地毯上,映出男人踉踉跄跄挪动的身影。
他身着一件丝绸睡袍,白色绣金的绸缎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肌肉,似乎连头顶电灯发出的光抚摸而上也会打滑。
实际上他不该穿成这样醉醺醺出门,即使他的目的地近在咫尺。
是了,大半夜被某个拎着绳子醉鬼的敲开门。谁会希望在入睡前看到这种场景呢?
唐烛如此想罢,忽然开始后悔刚刚敲了门。
可不等他抓住逃跑的机会,房门便被人打开。
开门的人瞧见他先是怔了怔,而后瞥一眼他那只背在身后的手,才倚在门边将口中的烟卷加在指缝间,笑着道,“晚上好啊,醉鬼先生。”
唐烛迷迷糊糊却也被这句话羞地耳热,丝毫没怀疑自己出门前往脸上泼的冷水其实并没有达到解酒的效果。
“晚、晚上好。”就算是他的下唇包括面颊都因酒精作用泛着醉态的粉,他也天真地以为自己表现地足够镇定。
是啊,毕竟他的要求不过分,只不过是绑十分钟而已。
付涼却像是注意到什么,坏心眼地没邀请他进去,只是让他藏着一小捆绳子站在走廊里先说明来意。
唐烛这边早已经习惯对方会习惯性叫他先进去,眼睛眨了几下抬起脸看过去,等待无果后才磕磕绊绊说:“我……我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