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唐烛凑过去,试图从那张地图上找到什么,“是你母亲留下了其他的线索吗?”
“我知道把地图藏在我儿时够不到的地方这种事情确实很奇特,但她确实没有留下别的线索。”付涼被他忽然靠近的动作可爱到,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而且我更倾向于,这张地图是我父亲留下来的。”
唐烛捂着半边脸,忽然记起什么,“对了,维纳大人说过,卡尔特伯爵不想让你成天看书,所以就没有在书房放梯子,还说他只能看自己能够到的书。”
“嗯,但是由于某次我之间把书架推翻了,所以他就找来工匠把书架固定在墙壁上。并且在我能够到的几排位置,放满了一些我不感兴趣又或是几乎能够背下来的书,慢慢的我就不再去塔楼而是去公爵那里看书了。”付涼的语气平淡,可心情却复杂起来,“看来,是我误会他了。”
因为这份地图能留到今天,就意味着卡尔特伯爵曾试图为了自己的儿子留住解开谜题的线索而努力过。
并且,他很有可能也知道自己的夫人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
“所以你才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唐烛放缓声音,牵住付涼的手道,“虽然我比较迟钝,但既然能被你的父母所支持和默许,那基金会的存在一定不是之前猜测的,是反叛组织或者异教徒对不对?”
对方闻言先是握紧了他的手,随后眉眼才舒展开来,露出个释怀的笑,“嗯。其实你说的对,对于他们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上,我们都很迟钝。当我终于锁定了他们的范围,才意识到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告诉过我们答案了。”
“很久之前?”
“对。他们的每一位成员,都曾经向我们介绍过自己。”付涼照理给出提示,“人们都很相似。每个人都会撒谎,但在爱人面前他们都会尽量说真话。”
“在爱人面前……说真话……”唐烛的视线从昏黑的通道里转向付涼的脸,“卖花女。”
是了,不只卖花女。
那些来自不同人的声音一瞬间充满了唐烛的大脑。
……